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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今日份暗杀请查收

第十一章 死不了

少将军,今日份暗杀请查收 墨染尘笺 2261 2025-11-02 00:02:00

  林鸢回忆起,当时离开国公府的时候,那么多值钱的物件,她不屑一顾,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自己的,她便不会动。如今,林鸢却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给当时的自己一巴掌,清高什么呀!

  如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上一世是因为她送完信,便加入了秘阁,所以才没有这样拮据。

  但是看如今这个情况,这一世,能不能赶上秘阁选拔都不一定。加入秘阁,也应该无望了。

  不过也不见得是坏事。秘阁其实隶属于皇城司,是为皇上监察四方。前世,她为国做了那么多贡献,到头来却被污蔑成卖国贼。或许不加入秘阁,很多事情不会发生。

  虽然是差不多的境地,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心气。

  林鸢轻叹了一口气,琢磨着,这几日想办法把和离书拿回来,回头再想办法赚点钱,离开瀛洲。林鸢万万没想到搞个暗杀还得自费,这个话本里写的根本都不一样,人家的杀手可都是很潇洒的。自己咋就这么落魄呢?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林鸢猛地一下坐起身来,翻身下床。

  说干就干,今日份的暗杀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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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四处静谧,除了来回巡逻的将士,各个营帐几乎都一片黑漆漆。

  军营里,可以隐秘的地方不多,林鸢刚出了偏帐,便看到不远处巡逻队举着火把往这边来,林鸢连忙俯下身子,将身形隐秘在黑暗之处。

  片刻,确定听不见巡逻将士的声音时,林鸢这才利落爬起,足尖一点,贴着帐子,钻进了中军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一片漆黑,隔着门帘的缝隙照进来一丝月光,林鸢贴着边往床榻挪去,慢慢让自己适应这黑暗。

  越往床榻走,就闻到越重的酒味,郭以安喝醉了?

  林鸢心中一丝小雀跃,真是天助我也!要知道,郭以安以前可是沾酒就醉的!

  林鸢因为这一走神,没注意,脚趾一下子撞上了什么东西,疼得她龇牙咧嘴。便连忙用双手捂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一边还竖起耳朵听,一阵沉静的呼吸声传来,林鸢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塌边,只见郭以安平躺在榻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呼吸平稳,想来是已经沉睡。

  林鸢蹑手蹑脚,将手探入郭以安枕头下面,空空如也。床头的柜子,空空如也。

  检查了各处,皆空空如也。

  林鸢不免有些心焦,她的目光落在郭以安的衣襟处,白日里见他将和离书收入怀中,难道……

  纤细的手指顺着衣领滑入,在郭以安的怀里来回摸索,林鸢整个人弯着腰,几乎伏身在郭以安身上,她连呼吸都放缓了。

  突然,郭以安睫毛微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四周安静如水,四目相对,林鸢一下子僵住了。

  郭以安嘴角微扬,反手一把拽住林鸢那只探入怀里的手。

  谁知,林鸢反应也不慢,手甚是滑腻,手骨一缩,从郭以安手中逃脱了,袖子里的峨眉刺滑落,朝郭以安的面上刺来,带起的劲风都扬起了他发丝。

  不知,是不是郭以安喝了酒的缘故,反应慢了半拍,居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着,看着她!

  郭以安只偏了偏脑袋,峨眉刺贴着郭以安的脸颊,划过,狠狠地钉到了床板上,发出闷声。

  没中!

  一击不中,失了准头,再击,便没了机会。

  郭以安单手撑坐起,右手环住她的腰,狠狠往怀里一带。

  林鸢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撞进他的怀中。

  林鸢趴在郭以安身上,紧贴着他的胸膛,又羞又急,拄着手想要起来,却被郭以安紧紧箍住。

  月光如水,郭以安平静地望着林鸢问道:“为什么?”

  郭以安问得没头没脑,究竟是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他?

  为什么取走和离书?

  不可说,不能说。

  “放开我!”鸢儿趴在郭以安身上,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微的热意。

  “你不说,我便不放!”郭以安挑了挑眉,嘴角微扬。

  鸢儿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保证不跑……”

  郭以安油盐不进:“我不信!”

  鸢儿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郭以安!”

  郭以安笑吟吟:“我在呀!”

  鸢儿一边挣扎着一边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放开我!”

  郭以安只是微笑,却还是紧抱不放:“放心,那信我没看,要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信还你;要么,你杀了我,信拿走。别忘了,你只有三天时间。”

  “叮”的一声,林鸢一把推开郭以安,将床榻上的峨眉刺拔出,满脸怒意,转身,猛地一掀帘子,出去了。

  恰好,巡逻的队伍路过,纷纷低头快步通过,连步伐都乱了,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皆噤了声,对林鸢视而不见。

  林鸢低头在水潭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发髻微散,衣衫不整,再加上,从将军的中军大帐中出来……林鸢只觉得面上一热,气血上涌,他们该不会以为……

  可是,他们不问,自己也无法开口解释。

  真是恼人!

  要抓紧杀了郭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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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十六,午时,郭以安食后腹痛不止,顾无欢解之,无碍。

  腊月十六,未时,乱箭射之,李达阻之,无碍。

  腊月十六,申时……无碍。

  腊月十六,酉时……无碍。

  西落西山,练完兵后,李达牵着马,走在郭以安身后不远处。他故意慢下了脚步,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压低了声音在王蕴之耳边道:“你说,咱们将军抽得什么疯?”

  王蕴之摇了摇头,笑道:“不知道,不过,他好像乐在其中。好久没看到他这么开心了。”

  李达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摇了摇头:“何止他,我看无欢解毒解得也很开心。这么多种毒药,五花八门,我也是第一次见。”

  王蕴之点头同意:“这林公子也是有趣。”

  “还有趣?我看将军迟早栽在他手里!”李达不自觉得提高了音量。

  王蕴之望着郭以安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他们没注意的是,一处帐篷后,那个端药的身影。

  众人进入中军大帐,林鸢便端着药进来了。

  见郭以安进来了,林鸢站起身,将一个大木碗“啪”一声,放在案上:“喝了。”

  郭以安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案上漆黑的……汤?

  “这汤该不会有毒吧?”郭以安盯着这汤,有些难以下口。

  “有,所以,你喝吗?”林鸢面不改色,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李达面目都有些扭曲了。

  毕竟,这下毒下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还是第一次见。

  郭以安转头看向正在捣药材的顾无欢,顾无欢头都没抬,答道:“乌头而已,死不了。”

  郭以安端起木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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