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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来者是你

给自己找了个活

偏偏来者是你 观毋鹤 2006 2025-06-02 23:17:52

  沈鸿愣住了,皇帝老儿看上她闺女了,这得差多少岁,真是昏君啊?

  裴衡走时没关门,寒风吹过,沈鸿打了个寒颤,转身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他凑到卫凝身边,忽略了一堆赏赐,只看见那一句,“待及笄后结秦晋之好。”

  “还好,还好。”沈鸿抚抚胸口。“我以为让小宝入宫为妃呢...”

  “好什么好!”卫凝猛一拍他后脑勺。“你脑子被狗吃了是不是。”

  她气的要死,“封郡主我能理解,毕竟她是我卫凝的女儿,及笄之后封侯拜相都算轻的,但赏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沈鸿懵了一瞬,顺着她的话。“干什么?”

  “你这个木头脑袋!你见过哪家封郡主赏府邸封地黄金万两的?这摆明了是要让瑾年与咱撇清关系!”

  把他们俩当夫子,付费呢。

  付完费还要把她闺女抢走。

  还没成年呢就结婚,哪能结啊。

  沈鸿恍然大悟,正要说什么,门却被推开。

  沈老夫人捏着族谱,笑容和蔼。“听下面的婆子说是小丫头,叫什么名想好了吗,该上族谱啦!”

  儿媳又不愿意纳妾,此刻多添一女就是她沈府以后的另一个希望,怎么能不重视?

  卫凝执下人递来的笔,端正写下“沈姒”二字。

  老夫人端详片刻,笑着,“名字真好听啊,宫里那位取得么?”

  不等两人答,她又抱起襁褓,保养着的手逗弄着襁褓里的小娃娃。“小阿姒呀...快快长大吧!”

  ...

  好不容易把老夫人送走,卫凝卷起圣旨,心力交瘁。

  “算了,拿出去烧了,当没发生过吧。”她淡淡道,“我希望我的小宝,一辈子活在我的羽翼下。”

  沈鸿手一抖,烧圣旨?

  出于卫凝刚生产完不能受刺激,他点点头,拿着圣旨出去了。

  却是在拐角处拐进了书房,将它放在了暗格里。

  他实在干不出来这么荒谬的事,再说了,多个身份也是多一条路。

  万一他们以后遭遇不测...

  ...

  满月时,已是新春,但沈姒还小,满月宴就没请外客,自己在家聚了一场。

  家里大啊,沈姒头一次看那么多陌生人,吓得哇哇大哭。

  沈淮赶紧拉着裴衡凑过来把那群旁支都赶去院子里玩了。

  他今儿个的运气简直爆炸,难得起了个大早进宫当伴读,午膳没赶上家里妹妹的满月宴,心有不甘。

  愣是拉着裴衡登记完在宫禁后出宫吃晚宴,在路上边骑马还边打包票,“我跟你说,我妹长开了,绝对不丑。”

  裴衡看着看着,伸手替沈姒揩了揩眼泪,是不丑了,皮肤嫩白,因为刚刚情绪激动哭过还有点泛红,娇的很。

  沈淮默了默,抽出帕子替妹妹揩。“有病吗?把她眼泪揩的一脸都是的。”

  裴衡迟疑,他也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啊?

  不过从现在开始就有了。

  和众人寒暄后,他七拐八拐,找到了卫凝,金枪夫人总喜欢待在这个角落里。

  “晚辈裴衡,见过金枪夫人。”

  卫凝无奈的看着裴衡,“瑾年,看见我不必作揖,太客套了些。”

  裴衡点点头,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卫凝,“这是我父皇给妹妹的贺礼。”

  卫凝接过也没细看,随手搁在一边,开始旧事重提。“誒,还是小时候好玩,肉乎乎一坨跟着我叫娘亲。”

  裴衡脸色泛红,逃一样去了前院。

  看着他的背影,卫凝嘴角的笑一点点淡了下去。

  她身边只有一盏灯,忽暗忽明的,照的她厌烦。

  喜欢瑾年是一回事,但是如果以裴瑾年作威胁,让她和沈鸿为皇帝所用,一心一意帮裴君澈做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拆开了匣子,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封信,一张纸,一块梅花样式的令牌。

  信口完整,显然没被拆过,她撕开了信封,纸上的字依旧熟悉,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可以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的师兄,但她不会信裴君澈一个字。

  最是无情帝王家。

  谁知道裴君澈会怎么算计他们俩?

  理了理复杂的心态,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见字如面,亲爱的师妹,当初师兄放虎归山,扛着师傅的怒火成全你们,不知师妹可否念着旧情,前来皇宫一叙。”

  寥寥几行,卫凝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冷笑一声,将信投入灯盏。

  叙你妈。

  她又拿起那张纸,图案再熟悉不过,是她幼时画的他与裴君澈。

  眼睛眨也不眨,她将纸也投入灯盏。

  最后是那块令牌。

  铁的,烧不掉。

  卫凝顿了顿,仔细看了眼,发现是一直失传的“飞花令”,她若无其事的将它揣在身上。

  好像刚刚要烧掉的人不是她。

  她抬手,打翻了灯盏,将灯油洒进匣子里,打算连着匣子一起烧了,转身去前院招待各位旁支的亲戚去了。

  ...

  裴衡并未告知身份,只说是隔壁的公子,旁支的孩子们没有边界感,带着他玩了很多回宫这一年接触不到的东西。

  还挺怀念的。

  沈淮也在里面疯跑,“你说你回去干什么呀,这多好啊。”

  他说话不过大脑,明明被教了不要在裴衡面前说回宫的事,却还是在无意戳了裴衡的伤心事。

  他那是想回去吗?那是迫不得已,皇帝不知道抽什么风,说愧于幼时的教养,一定要让他回去。

  有病吗,知道他在丞相府的日子过的太好了想让他难受难受吗?

  裴衡一手一个流沙包,嘴里还有一个糕点,“嗯,这儿多好啊,沈淮,我真羡慕你,能天天待在这,父母和睦不吵架,还有个妹妹。”

  沈淮自知失言,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弥补一样带着他又加入了疯跑小队。

  襁褓中,沈姒睡的安稳,咂着小嘴做美梦。

  那天裴衡闹到很晚才被皇帝暗卫带走。

  但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的“噩梦”就来了

  金枪夫人天天进宫把小妹妹往凤仪宫一塞就去上朝了,母后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带沈姒玩。

  到最后全是他一个人都事儿。

  他好像给自己找了个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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