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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兽语后,我在流放路上杀疯了

第9章:美酒换水

  次日清晨,秦家人准备出发时,惊讶地发现,拉车的那头老黄牛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匹看起来颇为温顺的棕色骏马,正乖乖地套在车辕上,还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宋令嘉的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嫂朱玲珑惊讶道。

  宋令嘉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就看到它在这儿了,那牛许是自己跑了吧?这马看着倒是温顺。”

  驿站的人发现马少了一匹,正要理论,邓枫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那匹马,又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宋令嘉,眼神复杂。

  他挥挥手,对驿站的人说:“这马,我们按市价买了。”

  说完,转向宋令嘉,语气听不出喜怒,“宋氏,你倒是好本事,连马都愿意跟你走。”

  宋令嘉垂下眼睑,谦逊道:“邓头儿说笑了,许是这马与我有缘吧。”

  她拿出银钱,爽快地付了买马的钱。

  邓枫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催促队伍上路。

  他心里那份疑虑,却如同雪球,越滚越大。

  牛车换成了马拉的板车,速度果然快了不少,颠簸也减轻了许多。

  秦家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轻松。

  宋令嘉坐在车上,看着前方,忽然轻声开口:“这板车还是简陋了些,如果是能换成带篷的马车,就好了,能遮风挡雨。”

  旁边的小姑子秦语荷听了,眨着大眼睛,天真地打趣道:“二嫂,你是不是还能让天上的仙鹤给我们拉车呀?”

  这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连一向严肃的秦鼎廉嘴角都微微扯动了一下。

  宋令嘉也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条漫长的流放路上,她必须利用一切手段,让自己和秦家人,活得更好一些。

  日头一日毒过一日,官道上的黄土被晒得发烫,踩上去直冒烟。

  宋母精心准备的那些干粮,早就见了底。

  官差分发下来的那点糙米和咸菜疙瘩,别说填饱肚子,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提那些半大的孩子和病弱的老人了。

  更要命的是水。

  随身带的水囊早就空了,沿途经过的溪流要么干涸,要么浑浊不堪,根本无法饮用。

  所有人的嘴唇都干裂起皮,嗓子眼冒着烟,每咽一口唾沫都像吞沙子。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蔫蔫地靠在板车旁,连哭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娘,我渴……”秦语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

  秦夫人心疼地摸摸她的头,自己也渴得头晕眼花。

  就在这时,二房那个才五岁的小儿子秦疏白,摇摇晃晃地走到板车边,想去拉昏迷的秦执的手,忽然指着秦执的脸,奶声奶气地叫道:“二哥哥……二哥哥嘴巴动了!”

  大人们闻言都是一惊,连忙围过去。

  秦执依旧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毫无苏醒的迹象。

  “小孩子家家的,眼花了吧?”二房的柳氏把儿子拉回来,“一定是车子颠簸,看着像动了。”

  众人仔细看了看,确实不见动静,只当是孩子看错了,叹了口气,又各自散开。

  但宋令嘉却留了心眼。

  她想起自己之前悄悄给秦执喂下的那枚灵药。

  难道,是丹药开始起作用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她心底升起。

  眼下,最紧迫的还是水。

  宋令嘉找到公公秦鼎廉,提议道:“爹,咱们这板车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想办法多运些水。我看前面不远好像有个小驿站,能否去买些水壶水囊?”

  秦鼎廉也觉得这法子可行,便让弟弟秦鼎安去办。

  秦鼎安来到那处破旧的驿站,找到驿丞,说明想买些盛水的器具。

  那驿丞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远处那群衣衫褴褛的流犯,嘴角一撇,报出了一个比市价高出三倍的价钱。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秦鼎安气得脸色发青。

  “爱买不买!”驿丞嗤笑一声,“流放犯还想挑三拣四?没水喝,渴死也是活该!”

  秦鼎安攥紧了拳头,却无可奈何,只能空着手,满面羞惭地回来了。

  宋令嘉听完秦鼎安的叙述,眼神微冷。

  她沉吟片刻,对秦鼎廉道:“爹,让我去试试。或许……看在宋家打点的份上,能通融一二。”

  秦鼎廉看着儿媳沉稳的神色,点了点头。

  宋令嘉独自走向驿站。那驿丞见她一个年轻妇人过来,眼神更加轻蔑。

  宋令嘉却不像秦鼎安那般直接要求买水壶,她目光扫过驿站简陋的厨房,心中有了计较。

  她走近些,压低声音,对那驿丞道:“这位大人,行个方便。我们不要水壶,只求换一坛干净的清水,再借几个碗用用。我这儿有一坛从京里带出来的好酒,埋了十多年的女儿红,与大人换了,如何?”

  说着,她借着衣袖遮掩,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不大的酒坛,泥封完好。

  这是她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原本是准备必要时用来打点或者应急的。

  那驿丞一听是埋了十多年的女儿红,眼睛顿时亮了。

  在这荒郊野岭,好酒可比金银还难得!

  他接过酒坛,拍开泥封一角,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馋得他口水直流!

  “好酒!真是好酒!”驿丞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小娘子爽快!不就是一坛水几个碗嘛,好说,好说!”

  他亲自去后厨,搬来一坛清澈的井水,又拿了七八个干净的陶碗,一股脑儿塞给宋令嘉,生怕她反悔似的。

  宋令嘉道了谢,抱着水和碗回到秦家人中间。

  看到清澈的井水,众人如同久旱逢甘霖,孩子们更是眼巴巴地瞅着。

  宋令嘉先给昏迷的秦执用碗沿沾了点水,润湿他干裂的嘴唇,然后才让大家轮流用碗喝水。

  虽然简陋,但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秦鼎廉接过碗,喝了一大口清冽的井水,忽然,他微微蹙眉,仔细品了品,疑惑道:“这水……怎的似乎带了一丝极淡的酒香?”

  宋令嘉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应该是那驿站的碗之前盛过酒吧。”

  秦鼎廉却摇了摇头,那丝酒味,勾起了他心底的回忆。

  他目光落在昏迷的儿子脸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味道……倒让为父想起,执儿与你成亲那日,喝的喜酒……也是这般醇香……”

  他的话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那一日的喜庆,宾主尽欢,与如今的流放千里相比,恍如隔世。

  秦家为何会突遭大难?这泼天的冤屈,究竟从何而来?

  这些问题,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秦家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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