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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崽崽能读档,暴君爹爹宠上天

第四十四章 寻求王叔帮助

  晏禾今日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他在皇帝来查询功课时,被训斥了一番。

  反观和他一起学习的大皇子,却被皇帝夸奖,这让晏禾觉得不平衡。

  他已经很努力了,父皇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

  母妃也不觉得他做得好,她若是知道这事,只会训斥他。

  如今,一个小丫头片子,竟也敢踩在他的头上了?

  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教训自己?

  晏禾双眼发红,他克制不住地想上前去教训人。

  他失了理智,身边的太监却没有。

  太监低声上前劝说:“二殿下,这位可是四公主,晟王身边的心头肉啊。”

  这种情况去动晏观澜,那得是多想不开啊。

  太监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狠狠地将晏禾浇了个透彻。

  是啊,她是晏观澜,身后有着他招惹不起的存在,他只能独自咽下这一切。

  可真的咽得下去吗?

  大皇子也就罢了,他饱读诗书,即便是晏禾,也不得不承认,大皇子比他更优秀,他能得到父皇的宠爱,是应该的。

  那晏观澜呢?

  她身无长物,沉迷于玩纸鸢,看上去幼稚又可笑,她凭什么得到晟王的青睐?

  晏禾曾见过晟王几次,晟王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对大皇子也是如此。

  以前,晏禾还会为这点感到宽慰,至少,大皇子和他是一个待遇。

  但现在,他亲眼看见,晏观澜所拥有的特殊。

  晏禾握着纸鸢的那只手捏得很紧,直到青筋暴起,纸鸢碎裂。

  这只纸鸢,是晟王亲手做的。

  他识得。

  因为,晟王以前也做过纸鸢,每次,他都会在纸鸢的右下角,加上一个小小的印章。

  纸鸢掉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看见了。

  晏观澜瞧见纸鸢破损,很是心疼。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我的纸鸢!”

  夏荷连忙安慰。

  晏观澜本身倒也没有太难过,被夏荷稍加安慰,很快就好了。

  “算了,坏了就坏了,等下回王叔来,我让他再给我做个。”

  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好像这件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

  晏禾彻底绷不住了。

  嫉妒在他的心里扎根,几乎要将他给刺穿。

  凭什么?

  晏观澜凭什么能有这份待遇!

  晏禾阴狠的目光掠过晏观澜,落在了石敏达身上。

  他冷笑一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他对付不了晏观澜,难道还对付不了石敏达吗?

  等晏禾绕到石敏达身后,右脚快准狠地踢在他的膝盖上。

  石敏达猝不及防,膝盖和坚硬的地面狠狠撞上,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他脸色发白,身体小幅度颤抖。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晏观澜始料未及。

  等她反应过来,迅速上前推开晏禾,将石敏达护在身后。

  晏观澜眼神中满是怒火:“你做什么?”

  她的维护举动让晏禾畅快了些。

  看来,他找到了人的软肋。

  “做什么?当然是惩罚他。”

  “他做错了什么,要让你惩罚?”

  “好妹妹,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他刚才做的事了吧?将纸鸢掉在我头上,藐视皇子,这个罪名若是换做别人,早就已经被拖下去砍头了,我不过是小小惩罚他一下,已经是很宽容。”

  “纸鸢是我的,也是我叫他上去拿的,这事和他没关系。”

  晏禾得意地看她,拖长了语调道:“我可不管这么多,我只在乎,这件事是谁做的,既然做了,那就该受到惩罚。”

  他的视线落在石敏达身上:“至于你呢,就好好跪在这里,什么时候太阳下山了,你什么时候才能走,明白了吗?”

  “是,二皇子。”石敏达低眉顺眼地答道。

  晏禾心头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些,他将纸鸢随手扔在地上,往前走了几步,在晏观澜身侧停留。

  “四皇妹,对待这种不懂规矩的贱民,就应该这么做,要是四妹狠不下心,改天把人送到二哥这里来,二哥倒是可以好好帮你教教。”

  留下这句话,晏禾脚步轻快,迅速离去。

  晏观澜转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收回目光。

  她转而望向石敏达,闷声道:“你起来。”

  石敏达苦笑着摇头:“四公主,二皇子既然已经下了命令,那便容不得别人忤逆,草民不要紧,还请四公主不要担心。”

  晏观澜敏锐地察觉到了称呼上的变化。

  她抿了抿唇,有些难过道:“舅舅一定要同我这么生疏吗?”

  石敏达一愣,那颗心顿时软化。

  他放缓了声音:“不是的,公主,我只是……”

  “好了,我不想听那些。”晏观澜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她有预感,对方说的话,一定又是她不喜欢听的。

  石敏达立刻闭嘴,果真不再说了。

  他看似在安安静静跪着,心里想的却是父亲说的话。

  父亲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宫中危险,让他谨言慎行。

  从前他并未体会到这其中的风险,如今深陷其中,倒是体会到了,也算是长了记性。

  如果他当时握着纸鸢的手,能握得再紧些,现在或许就不会有这些劫难了。

  晏观澜在原地来回走着,心中的焦躁并未消散半分。

  她突然停下,转头去看夏荷:“夏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夏荷摇头:“回公主,没有。”

  在宫中,主子的权利是最大的,二皇子既然罚了石敏达跪在这里,那石敏达就必须受着。

  更何况,在夏荷看来,这个惩罚也不算重。

  晏观澜却不能接受这一切。

  她鼓着腮帮子,小脑瓜飞速运转。

  很快,她就想到了晟王。

  石敏达跪在地上,晏观澜走到他身边,能伸手直接拍到他的肩膀,方便极了。

  “舅舅,你放心,我现在就找人去救你。”

  “等等。”石敏达眼睁睁看着晏观澜跑远,想喊住她,却见对方头也不回地跑了。

  石敏达只能转头去看夏荷,可夏荷要跟着晏观澜,没一会也不见了人影。

  好了,这下是真没人能阻止晏观澜了。

  虽然石敏达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内心担忧。

  晏观澜实在是太冲动了,他不过是跪在这里受些惩罚,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起晏观澜那副紧张的模样,石敏达心中升起几分暖意。

  他垂下眼眸,安静地跪在此处。

  晏观澜气势汹汹地来到御书房,可一走进去,那股沉闷的气氛顿时扑面而来,她那点嚣张的小火苗也渐渐熄灭。

  要怎么样才能找到王叔,又不惊动其他人呢?

  晏观澜咬着唇瓣,在墙角处来回徘徊。

  殊不知,从她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德福就收到了消息。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人退下,亲自去找了晏观澜。

  见他出现,晏观澜眼前一亮,快步走上前去。

  “德福公公,王叔在这里吗?”她声音透着急切和严肃。

  在是在的,只是,陛下在和朝中的几位重臣商议事情。

  德福弯下腰,为难地开口:“四公主可是遇见了什么困难?”

  “嗯,”找到了依靠,晏观澜心头的那点委屈就泛了上来,“二皇兄他责罚了舅舅。”

  德福下意识直起身子。

  这件事怎么和二皇子扯上了关系?

  这可不是他能解决的事情,必须立刻汇报给陛下。

  德福迅速做出选择:“四公主,您先去偏殿稍等,奴才这就去向王爷禀告此事。”

  晏观澜连连点头,强调道:“一定要尽快。”

  得到德福确切的回复后,晏观澜这才前往偏殿。

  德福见人离开,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屋内隐约传来讨论的声音,从声音的频率和高低来看,里面的讨论很激烈。

  德福敲门的手在空中顿住,也只是犹豫了一秒,就坚定地敲了下去。

  陛下对四公主很重视,他会不会去是一回事,而自己汇不汇报,又是另一回事。

  “陛下,公主想见您。”

  屋内的讨论声瞬间停歇,几位重臣没有表现在明面,心中却多少有些不悦。

  公主的事情,也值得在这个时候汇报?

  他们并没有太在意,陛下知轻重,肯定会立刻呵斥德福退下,他们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思,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够给自己争取到最大利益了。

  下一秒,皇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着急地往前走去,亲自将门打开:“什么事?”

  德福附在皇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重臣没听见,他们坐在位置上,神情趋近石化。

  怎么回事?

  他们刚才其实是眼花了吧?不然怎么会看见皇帝为了公主的事情走出去。

  有人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皇帝依旧站在御书房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皇帝在听完德福的话后,脸色似乎沉了几分。

  “呵呵,”皇帝低笑两声,“看来这小子真是闲得慌,净会给朕找事。”

  还不等重臣寻思出皇帝说的人是谁,皇帝就做出了对他们的安排。

  “今日就先说到这里,各位爱卿先回去吧。”

  “是。”

  即便是心中疑惑满满,在陛下的命令下,大家也只能行礼,退出御书房。

  几个相熟的大臣走在一起,讨论着此事。

  “陛下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陛下谈及时,说了小子这两个字,想来,是某位皇子。”

  “你们怎么都在意这件事?难道就没人想知道,那位公主是谁吗?”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他:“怎么?你知道?”

  “我哪有那个渠道?这不是在问你们吗?”

  大家失望地收回目光:“你没有,我们当然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人从身后走过,路过他们时,留下了一句话。

  “各位,这些话,还是少说些比较好。”

  说完,他大步往前走,没有给其他人再多一个眼神。

  众人之间的气氛沉默良久,最后有人笑了声:“他倒是独来独往,潇洒得很。”

  一有人说话,气氛很快就得到了缓和。

  不知是谁,酸溜溜地说了句。

  “他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就算是眼睛往天上看,也没人敢说他。”

  ……

  等大臣一走,皇帝立刻往后面去,换上衣服,整理一番,再匆匆往偏殿去。

  晏观澜见到他,立刻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王叔。”

  她声音不似往日的活泼雀跃,沉闷得令人心疼。

  皇帝伸手圈住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王叔说说,嗯?”

  晏观澜连连点头。

  她并没有添油加醋,发生了什么,就说什么。

  只是在说话时,她也难免会有几分偏向石敏达,对二皇子多加埋怨。

  “舅舅也不是故意的,他都道歉了,二皇兄实在是太不讲道理。”

  皇帝哭笑不得。

  他在想,晏观澜是不是吃了太多苦,所以对身份地位一无所知。

  晏禾是皇子,石敏达冒犯到了他,受些惩罚也是应该的,皇帝并不觉得晏禾的做法有错。

  如果真的要说做错了什么,那应该就是惹了晏观澜不开心。

  皇帝低头瞧了瞧晏观澜,她噘着嘴,紧紧地盯着他,像是在说,他要是不帮她,她就要生气了。

  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爱,皇帝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下。

  “好了,别生气,你去让石敏达起来吧,晏禾那边,本王会去告诉皇兄的。”

  可他的话并不能让晏观澜眉头舒展,她依旧郁闷,欲言又止地看了皇帝好几眼。

  皇帝问:“怎么了?”

  “王叔,父皇真的会说他吗?难道王叔不能管管这件事吗?”

  万一父皇包庇二皇兄怎么办?

  皇帝透过晏观澜的眼睛,精准地读出了这份信息。

  “不会的,相信王叔。”

  晏观澜便不说话了。

  她没有不相信王叔,她只是有些担忧,哪怕是皇帝哄了半天,也没有哄好。

  晏观澜最后带着满心忧虑,离开了御书房。

  她将王叔赦免了他的消息带给石敏达,这才让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御花园石板寒凉,这又是冬日,膝盖被冻得僵硬,连走路都变得不便。

  若不是身边婢女搀扶,石敏达只怕连偏殿都走不进去。

  晏观澜让人请了太医,拿来伤药,给石敏达上药。

  石敏达对腿上的伤势并不在意,而是不断追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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