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南穗独自回了偏院的配楼的客房,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这里。
吃了饭后药,洗了个澡。
刚想上床,就听到了什么动静。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窗户和窗帘就被人拉开,下一秒,南鹤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翻了进来!
南穗惊了一下。
这是在南家,他这样翻进来就不怕会被人看到吗?而且这是在三楼!他发什么疯!
南鹤京慢条斯理的把窗户关上,又拉好了窗帘。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喜怒。
南穗凭感觉就知道,他现在非常不高兴。
察觉到危险,她本能的就想跑。
被南鹤京一把抓了回去,“跑哪去?”
南穗眼神一凛,抬腿就朝他踹了过去!一瞬间画风突变,两个人在几十平米的卧室打了起来。
南穗身高只有一米五三,身娇体弱,但力气很大,可以跟普通的成年男人媲美,练过格斗术,打架很凶。
但是南鹤京不是普通人,她练过,他也练过。再加上她现在吃着药,体力非常差。
打斗间,床头柜上放的玻璃杯被南穗不小心挥到了地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南鹤京这时一把抓住她,反扣住她的肩膀把她锁在了怀里,不让她乱动。
他身高一米八八,两人的身高差和体型差巨大,南穗挣脱不开。
南穗脸颊通红,又气又觉得羞耻,“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才逮住的野猫,哪有说放就放的?”南鹤京笑,“刚刚在餐厅你把我踢疼了,我来讨债。”
南穗脖颈青筋凸起,“明明是你先捉弄我!”
南鹤京语气不咸不淡,“是你先惹到我,我捉弄你、欺负你、报复你就好好受着。”
南穗后槽牙都要咬碎,气得不行。
这要是换成是以前的她,非把南鹤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南鹤京的手掌轻轻掐住她的脖颈,“你跟迟曜,在一起四年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南鹤京感受着她脖颈大动脉在他手下跳动,“你跟我分手也就五年,跟他在一起四年多?无缝衔接?”
南穗:“那又怎么样!你别说无缝衔接了,我就算是出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谁叫你这么无趣!”
“寡淡无味,像一杯白水。我对你早就不感兴趣了!我其实一直都很讨厌你,根本就没有爱过……呃!”
南穗话还没说完,南鹤京原本轻掐着她脖颈的手骤然收紧,她的喉咙受到挤压,发不出声音。
南鹤京眼睛眯了眯:“你再说,我就把你舌头拔了。”
“一回国就给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南鹤京的手掌不断收紧,越来越用力,“你说我是掐死你呢,还是掐、死、你!”
他是真的有用力,南穗的脸都因为缺氧而憋的通红,刚才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又“噌”的冒了出来。
他现在都是些什么毛病!
就在南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南鹤京突然松开了手。
手摸了摸她的脸,拇指蹭了蹭她的下颚,声音温柔:“乖,不要这么凶。我抱一会就放开你。”
前一秒还在暴怒,下一秒就温情脉脉,他是万花筒吗?
南穗才不听他的,低头就狠狠咬在了他手上!
恨不得要咬下来一块肉。
咬到破皮、流血,她腮帮子都酸了,南鹤京也没松手。
当真抱了她半个多小时,才肯放开她。走的时候手背上一圈牙印,血淋淋的。
南穗嘴唇上都染了他的血,血腥味很重。
南鹤京翻窗离开。
南穗连忙锁上了窗户。
又低骂了一句:“神经病!”
……
南鹤京回到书房,贴身秘书岑舟已经等了许久。
他将一封未拆封的档案袋递给南鹤京,“二少爷,这是许昭和南小姐的亲子鉴定结果。”
南鹤京在看到许昭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和南穗很像,不说是双胞胎吧,但起码也有八九分了。
南穗外公的葬礼南鹤京在场,许昭的妈妈他见过,母女俩长得并不像。
既然不像妈妈就是像爸爸,那表姐妹怎么可能会这么像?所以他就拿两个人的头发送去验DNA了。
南鹤京打开查看,结果显示许昭和南穗并没有直系亲属关系。
岑舟接着说:“许昭的父亲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并且我还查到许昭母女在五年前收到过一笔三百万的巨额汇款,在那之后,这个账户每个月都定期给她们汇钱。”
“加起来总共有330万。”
南鹤京:“汇款人查到了吗?”
“嗯,是谢昭。”
“谢昭?”南鹤京眉梢一挑:“名字都这么像?”
而且他总觉得谢昭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岑舟解释:“就是那位曾经拒绝南家委托的金牌律师,申城律界女王。”
他这么一说南鹤京就想起来了。
去年南家老五捅了天大的篓子,摊上了官司。四叔一家怕被老爷子知道就自己去联系律师,结果没有一个律师敢接。
有人向他们开云(中国)了谢昭,入行三年没有一场败绩的不败战神。
谁曾想等他们赶到申城,谢昭连面都不愿意露。之后更是直接公开表明,她能赢下这场官司,但她不接南家的委托。
像是跟南家有仇似的。
没想到她居然跟许昭母女有关,而且恰好也姓谢。
南穗的外公就是姓谢。
但谢老爷子就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南穗的妈妈,已故。另一个就是南穗的小姨,也就是许昭的妈妈。
谢家只剩下她们三个人,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会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不相干的人汇钱,还是这么大一笔巨款。
又不是冤大头。
南鹤京眼睛一眯,“你去查,谢昭跟谢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岑舟下意识问:“那南小姐在国外那几年的事……”
南鹤京冷声打断:“我是让你去查谢昭和谢家,她不是谢家的。”
岑舟明白了,低下头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