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南镜辞,你别碰我!
南镜辞的目光先是落在离鸢身上,看到她苍白憔悴的脸色,眉头下意识地蹙起,随即,他的视线定格在盛羽泽那只稳稳扶在她肩膀的手上!
他眼底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至冰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几乎让电梯口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而林晚,在最初的错愕之后,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得意和隐秘的嫉恨,但脸上却适时地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辜。
“羽泽哥哥?你们俩这是……?”
她刻意拉长的尾音,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离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南镜辞,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低垂着眼眸就要离开。
刚迈出一步,南镜辞却猛地伸出手,大掌狠狠攥住了她的胳膊。
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砸下来:“晚晚在跟你说话,你耳聋了吗?!”
离鸢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你要我说什么?!我跟她很熟吗?她问我我就一定要回答?!”
看着她这副浑身是刺的样子,南镜辞心头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她什么时候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就在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盛羽泽适时地开口,脸上挂着惯有的的笑容,:“好啦,阿辞,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她是我公司新招的员工,脚不小心受伤了,我作为老板,顺路送她来医院看看而已。”
他三言两语,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仿佛只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
“员工?”林晚故作惊讶地掩住嘴,“她不是今天才刚去面试呀?而且,你一个盛世集团的总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力亲为了?竟然亲自陪着一位还没正式入职的员工来看脚伤?”
她说完,南镜辞的目光直直射向盛羽泽,那里面充满了审视和被冒犯的怒意。
盛羽泽接收到南镜辞冰冷的视线,又听到林晚这番挑拨,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寒意。
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与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产生龃龉,绝非明智之举。
他脸上笑容不变,对着南镜辞说道:“阿辞,既然这么巧遇到你了,那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公司那边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他没有看离鸢一眼,径直转身,潇洒利落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盛羽泽的抽身离去,离鸢心中并无太多波澜,她咬了咬牙,转身试图自己跛着脚离开。
然而,南镜辞却一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弯腰,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和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镜辞哥哥!你要去哪里?!”
林晚没想到南镜辞会当着自己的面抱起离鸢,声音里带上了真实的惊慌和不满。
南镜辞抱着离鸢,头也没回,:“你自己上去复查吧,有什么情况微信及时和我说。”
被他突然抱起,离鸢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反感。
她开始用力挣扎,手脚并用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放开我!南镜辞你放开我!”
南镜辞对她的反抗充耳不闻,手臂如同铁箍般纹丝不动。
“我说了放开我!你听不懂吗?!”离鸢的情绪几乎失控。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南镜辞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声音低沉而危险:“别乱动!”
周围传来护士和患者那暧昧的笑声。
离鸢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是一个成年人,却被他像对待不听话的小孩一样惩戒!巨大的羞辱感让她失去了理智,被束缚的手臂猛地向上挥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南镜辞的侧脸上!
南镜辞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垂眸,看向怀中因为震惊和羞愤而微微颤抖的离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离鸢,”他一字一顿,“是不是真的……要给你一点教训,你才会学乖?”
“教训”两个字,瞬间浇熄了离鸢所有的怒火,她猛地想起了医院里依靠昂贵药物维持生命的外婆。
她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镜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抱着她大步走向自己的迈巴赫。他拉开车门,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座。
离鸢一坐进去,一股甜腻得令人头晕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是林晚身上的味道。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狭小的空间,这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连同身边这个男人,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窒息。
离鸢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脸色苍白,眉头因为脚上的疼痛和心里的恶心感而紧紧蹙着。
南镜辞操控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扫过她脆弱又倔强的侧影。
“脚怎么弄的?”
离鸢抿紧嘴唇,没开口,像是没听见。
这无声的抗拒瞬间点燃了南镜辞心头残存的火气。
他加重了语气,:“我问你话!脚怎么受伤的?!”
离鸢被他的厉声惊得一颤,依旧没有看他,只是盯着窗外,声音干涩地回答:“一点小伤,不小心烫了一下。”
南镜辞的眉头蹙得更紧,目光在她刻意回避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终究没再追问,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油门。
车子很快停在了别墅门口。
南镜辞利落地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俯身就要再次将她抱起。
“我自己可以走!”
离鸢猛地向后退缩,紧紧贴着椅背,声音里充满了抗拒。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南镜辞脸上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
他不再废话,直接探身进去,手臂强硬地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不顾她的挣扎和肢体明显流露出的反感,将她再次打横抱了出来。
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穿过空旷的客厅,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地,将她重重放在了冰冷的真皮沙发上。
沙发的弹性让她颠簸了一下,牵扯到脚上的伤,让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等她缓过神,南镜辞已经单膝跪地,俯下身,伸手就去脱她脚上的鞋。
“你干什么?!别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