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确实有很大嫌疑
碎尸案两个被害人，被害人尸体都不完整。
宋慈和助手在修复被害人尸体，已经通知了她们的父母，在来的路上。
顾靳川和刑警队的大家在加班加点查线索。
碎尸案经媒体报道后，反响很大，同时引起了城南区一部分民众的恐慌。
市局上峰下了死命令，为避免造成更大的不良影响，三天之内必须破案。
顾靳川忙到晚上十点，只有被害人信息，却没有凶手的。
线索算是又断了。
顾靳川捏了捏鼻梁，看了眼时间，蹙紧眉头，把手里的派克钢笔的笔帽合上又拔开。
来回两次后，顾靳川放下派克笔，对坐在对面的周彦杰说道：
“帮我去慈安医院调监控查一个人，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医生，下午三点左右，应该在核磁室出现过。
查他在一个月前方灵失踪和一个星期前陈青青失踪的时候，分别都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周彦杰问：“慈安医院的医生？顾队，你怀疑这个男医生是凶手吗？”
“你先查，看他有没有问题。”顾靳川没解释，只是让周杰彦先去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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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靳川熬了一个大夜，六点刚过五十，就已经坐在车里出现在沈薇家门口，除了眼底微微有些发青，脸看不出任何疲色。
沈薇六点五十五出门，看到顾靳川的车子在门口，也没多意外，走上前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顾靳川从车里拿起装着包子和豆浆的袋子递给沈薇，盯着她道，“早饭，先垫一口。”
“谢顾队。”沈薇接过吃的，给豆浆插了吸管，喝了两口。
顾靳川观察起沈薇，没着急启动车子，像是在打量又像是想从沈薇脸上看出什么。
沈薇又喝了一口豆浆，感觉到顾靳川存在感实在是很强的注视礼，想假装没发现继续喝豆浆都喝不下去。
沈薇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认命似的扭头看向顾靳川，顺手抬了抬拿着豆浆的手，“顾队，你要是渴了，我这杯也可以给你。”
“…咳，”顾靳川假装咳嗽了一声，“我不喝，我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沈薇“哦”了一声，收回视线，神情厌厌，没什么精神，但没再继续喝豆浆，手上无聊的捏着豆浆杯的边角，“什么事？”
感觉到小姑娘态度明显的敷衍，和昨天完全是区别对待，顾靳川摸了摸鼻子，“我们查了你说的人。”
“他确实有很大嫌疑。”
沈薇重新扭头看向顾靳川，眸光未变，却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装豆浆的纸杯。
顾靳川沉声继续说道：
“秦安远，慈安医院的儿科医生，他在一个月前的三号和上个周六都请了事假。在城南发现的被害人，巧合的是，也都分别是上个月三号和上个周六失踪。”
“据我们调查，其中一个被害人和秦安远曾在同一家孤儿院当过志愿者。”
顾靳川突然郑重道：“我要跟你说声抱歉。虽然你用做梦这种怪诞的话来掩饰，不敢直接跟我说出凶手。”
“我想也许是你的家人被威胁了，你一定是怕凶手对付你的家人。”顾靳川说道，“我已经派了便衣二十四小时保护叔叔阿姨的安全，放心，你可以大胆跟我说。”
顾靳川确实是不信什么做梦梦到凶案的话。
因为太过匪夷所思。
他只当沈薇是又目睹到了凶案或是因为一些原因知道了一部分内情，但害怕凶手所以不敢说。
顾靳川就这样完成了他的逻辑闭环。
沈薇：……
算了。
不纠结了。
只要顾靳川愿意去查，随便他怎么想吧。
沈薇解释也懒得解释了，神情厌厌的说道，“哦，就是你说的那样。”
沈薇大口喝完豆浆，把垃圾塞进袋子里说道：
“不过，你医生都约了，我今天医生还是要看的，那么厉害的医生，肯定很难约，反正不花钱还能看看身体，我不看白不看。”
确实得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居然觉得顾靳川一个干刑警的，会跟她一样能信梦见凶案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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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片子，两侧大脑半球对称，大脑灰白质对比正常，分界清晰，脑实质未见明确异常，小脑及脑干形态正常，
脑室系统不大，亦无受压移位，脑沟、脑裂、脑池反蛛网膜下腔大小形态正常，中线结构居中，环池清楚。”脑部神经专家李主任说道。
“不论是从影像诊断来看还是我个人的看诊，这位姑娘的脑部区域活动正常，ADC值也未见明显异常信号减低。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你说的会做奇怪的梦，考虑你前面目睹过凶案，建议多注意休息，看看会不会好转。”
李主任给出建议。
李主任是顾靳川父亲的私人医生，也是第四人民医院脑科专院的副院长，在神经内科领域也是领军人物。
李主任都看不出毛病，那只能说沈薇是真的没病。
“谢谢李医生。”
顾靳川拿着片子和沈薇出了医院。
沈薇落后顾靳川一步，在想事。
穿书后除了第一次见到凶案时，动弹不了的异常外。
就只有会梦见凶案现场的梦这个事不对劲。
脑子没问题。
身体方面，可能是因为家里穷原主有点营养不良的偏瘦外。
没有太大的问题。
确定大概率不会突然嘎巴死掉后。
沈薇对能梦到凶案现场这件事，就没有固执的非要追求一个答案了。
即来之则安之，躲不掉就享受好了。
全当看恐怖片了。
“对了，一早光忙我的事了，秦安远你们抓到了吗？”沈薇追上顾靳川。
“秦安远应该不止杀了两个失踪的女孩，可能还有更多的失踪案和他有关。”
沈薇想到之前梦里梦到过秦安远关被害人的屋子里有六个玻璃罐，把昨天晚上梦到的事跟顾靳川说。
“我梦里，”沈薇说着看了一眼顾靳川，见顾靳川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幸存者，可能暂时没有遭到秦安远的毒手，因为秦安远有了新的猎物，我怀疑那个猎物就是我。”
沈薇从口袋里将装在透明密封袋的手帕交给顾靳川。
“这是昨天我在慈安医院不小心撞到秦安远时，他塞给我的手帕，上面应该有我和秦安远的指纹，可以交给痕检科的同事查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