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关键性线索
“秦安远上午不在医院，他今天下午在儿科有门诊，我派了人在他家附近还有医院蹲守。”
顾靳川沉声道：“但，秦安远只是没有不在场证明，想要确定他是凶手给他定罪，还缺少关键性证据。”
陈青青有跟秦安远一起在同一家孤儿院当志愿者。
但无论是陈青青的家人还是朋友，只知道陈青青去当过几次志愿者，但对秦安远的名字没印象，也没见过。
现在这点证据就是抓了人，也只能关秦安远48小时，再把人放了。
顾靳川脸色冷峻。
沈薇低眉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向顾靳川说道，
“可以查一下他名下的房产，他能犯下那么多案子还不被发现，以他的心思和手段，一定有一个能让他囚禁那些女孩和去处理尸体的密室。”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看看，我记得梦里的一些场景，仔细找找的话，应该是能到他杀害那些女孩的证据。”
沈薇也不避讳梦这个字。
顾靳川只当她是偶然发现，不肯说所以才这样说，点了点头，“我已经让手下去查了。你先带跟回局里。”
顾靳川启动车子。
到了警局。
沈薇跟在顾靳川身后上到二楼，刑警队专属的办公区。
看到刑警队的警员一个个都在忙，沈薇放轻了脚步。
顾靳川走到工位前，拍了拍桌子，很响，足够在忙的所有人能听见，“所有人，会议室集合。”
沈薇被破格进到会议室旁听，坐在有见过面的陈春和周彦杰中间。
还有一个沈薇没见过的男生，叫胡嘉豪。
刑警队还有两位成员龙飞和李浩博不在，被顾靳川外派出去盯着嫌疑人秦安远。
加上顾靳川，一共五人开会。
顾靳川站在会议室的白色黑板前：“城南的碎尸案，犯罪嫌疑人锁定是慈安医院的儿科医生秦安远。”
白色黑板上秦安远的照片被贴在正中间，被红色的记号笔圈起。
“嫌疑人和被害人之一的陈青青有过交际，曾数次一起在同一家孤儿院当过志愿者。”
“根据天眼监控查到，当天他在方灵和陈青青最后失踪的地方也都出现过。”
顾靳川嗓音清冽又沉稳，“秦安远两次都巧合的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可以确定秦安远有嫌疑，但这些不能直接定罪，你们都有什么新发现？”
顾靳川说完，下面鸭雀无声，没一个人接话。
沈薇对自己只是旁听的身份有自知之明，没有在这个时候多嘴。
顾靳川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方灵失踪一个月被害，陈青青失踪一个星期遇害，根据线人提供新的线索，秦安远极大可能已经有了新的加害对象。”
“你们谁查了秦安远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还有秦安远的房产，谁在查。”
周彦杰举手：“秦安远最近一直都是医院和家两点一线，除了医院的人，和家里的保姆，平时不怎么出门。”
陈春跟着后面汇报：“秦安远名下有三处房产，有两套在城南，一套是一居室的单身公寓，龙哥和浩博盯着的就是这个。”
“离秦安远工作的慈安医院近，平时上下班会过去住。”
“一套是靠近永定街街口的三居室，有保姆每天会过去打扫一下，他偶尔会回去住一两天。”
“还有一套在城北，是个三层的小洋楼，因为离工作和两个住的地方都远，基本是空置的。”
顾靳川皱着眉头：“没了？我走之前让上面批的搜查令呢？”
陈春撇了撇嘴，话里话外满是对上面的抱怨：
“老大，上面不给批，说什么证据不足，搜查令不能给，我们在这累死累活的找证据，犯罪嫌疑人都锁定了，就差临门一脚，总警司不给批，我们也没招了，总不能硬闯民宅。”
慈安医院有政府要员的股份，上面的人不敢得罪。
他们下面的人也不能冒然行动。
顾靳川眉头紧锁，把笔往黑板上一放，“我去找程sir批搜查令，你们准备出警。”
会议室一下响起整齐的应和，“是！”
四楼。
顾靳川敲响了总警司办公室。
“进来。”程玮东话音刚落，顾靳川就直接推门而入，开门见山道，“程sir，批一下搜查令。”
程玮东额前青筋跳了跳，“没有证据，不能批。”
顾靳川道：“那案子不破了，我辞职。”
“你小子！”程玮东被顾靳川这招狠狠拿捏，程玮东端着喝茶的杯子重重放下，“你敢辞职！”
他当年在顾靳川警校毕业后，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省局抢回来的人才，程玮东相信只要他前脚刚放走人，后脚就能被省局再招走。
那他真是得不偿失了。
想着上面的人又难搞，程玮东左右为难，但比起顾靳川的辞职威胁，程玮东心一横，大不了被上面骂个狗血淋头就是了。
“我给你批，给你批行了吧。”
程玮东把搜查令批好扔给顾靳川，不耐道，“走走走，别搁着碍我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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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靳川拿着新鲜出炉的搜查令回来。
“彦杰，你和嘉豪去秦安远城南的公寓，等龙哥他们走了再行动。”
“陈春，你带着痕检科的两个兄弟去秦安远永定街的房子。”
“都查仔细点，看屋子里有没有密室，还有秦安远那个打扫房子的保姆也带回来，录个口供。”
顾靳川对沈薇说道：“我和你去城北。”
沈薇点了点头，她也觉得城北可能性更高。
要囚禁人，又要处理尸体，地方一定要够大，城北反而最有可能。
凶手选择抛尸在永定街那样一个热闹的街口，不像是失手，反而更像是在和警方挑衅。
凶手很有自信。
方灵和陈青青的失踪甚至可能都是凶手提前有预谋的筹划。
能让被害者自己主动走到监控盲区。
心思手段之深。
沈薇忽然想起在医院的碰到秦安远的画面，伸手抓住顾靳川的胳膊说道，“秦安远这个人应该具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
“人下意识的习惯改变不了，他在医院走廊离开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会下意识的避开监控器，走在监控盲区的地方。”
顾靳川闻言面色一沉，对陈春说道，“通知龙飞他们别盯的太紧。还有不能等他去医院放松警惕了，医院人流量太大，不好行动。”
“医院里的布控先撤下来，以免打草惊蛇，彦杰你和嘉豪你们俩坐我的车，我带你们先过去。”
慈安医院在海城也是老牌的大医院，每天人流量上千，光儿科门诊每天就有几百个号，更别说别的诊室。
如果被发现警察出现抓捕他，很可能会激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