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公主强取豪夺
当朝镇国长公主——昭华公主强娶了裕安伯的嫡长子贺兴平!
新婚当晚,新房。
本该是温馨美好的婚房,此刻气氛异常的诡异,新娘新郎仿若是仇人般。
“表哥!”贺兴平的表妹,借住在他家的陆悦儿冲了进来。
她哭哭啼啼地求道,“求昭华公主放过我表哥,成全我俩。”
“悦儿!”贺兴平连忙跪在地上,朝昭华公主行了一个大礼。
“请昭华公主恕罪,是悦儿不懂事,我这就带她离开。”
他要带陆悦儿离开。
却被陆悦儿躲开,她柔弱可怜地望着昭华公主,“求求昭华公主,你成全我和表哥吧。”
“昭华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美男没有,为什么非要拆散我和表哥?”
她恨。
恨昭华公主仗势抢走了表哥,毁了她长久的计划。
所以,她要毁了昭华公主的新婚夜,让她明白表哥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不是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悦儿,你不要再说了!”贺兴平的手掌心冒出丝丝的冷汗,再次请罪。
“请昭华公主恕罪,是我没有管好我表妹。”
昭华公主裴丽丽穿着大红色的宫装新娘服坐在婚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贺兴平,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有的是对一样货物的打量。
他生得极为好看,乌发一泻而下,面如无暇美玉,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此刻他身穿大红色的新郎服,显得有几分妖冶,更为勾人了。
“本宫的院落,何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了?”
她的语气说不出的平淡,如同在说一件不起眼的事。
可听在贺兴平等人的耳中,却如一声炸雷。
让所有人全跪在地上,高呼恕罪,“请公主恕罪,是奴才等人的错。”
“昭华公主,不关他们的事,是我硬闯进来的。”陆悦儿一副处处为众人着想的模样。
“昭华公主要罚,便罚我好了。”
这样一对比,昭华公主便是恶毒的女人,她便是心善的好女人。
裴丽丽作为位同皇上,拥有一部分朝政大权的镇国长公主,一眼便看穿了她的那点心思。
她单手撑着头,语调平淡,“贺兴平,跪着一步步走到本宫的面前来。”
“让你的好表妹看看,你在本宫的面前是如何当一条狗的。”
陆悦儿想要为贺兴平出头,好表现自己。
却被一个太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不给她任何出声的机会。
贺兴平的双手慢慢的收紧,紧咬着牙关的跪着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行了一礼,压抑的声线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怒意和屈辱,“公主。”
裴丽丽用鞋尖挑起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这样子,似乎很不情愿嫁给本宫啊。”
“你是不是还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你的表妹在一起?”
她并非真心想抢贺兴平的。
贺兴平垂下眼,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臣……不敢。”
这位是能上朝议事,拥有一部分朝政大权,掌管禁军的镇国长公主,不是普通的公主。
裴丽丽冰冷而嘲讽的眸光落在陆悦儿的身上,话却是对贺兴平说的,“记住,便是本宫不要的东西,旁人也不得沾染一分。”
“更别提是阿猫阿狗的东西。”
陆悦儿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如她刚来裕安伯府时,那些人鄙夷唾弃她的样子。
她再是怨恨,面上也是委屈可怜的模样。
“臣谨记公主的命令。”贺兴平垂下眼,指尖微颤。
裴丽丽收回脚,淡漠道,“你该如何跟你的好表妹说?”
贺兴平缓缓地转动身体。
他的心脏仿若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拽住,疼得厉害,以至于声音沙哑,“请表妹……”
“嗯?”裴丽丽的语气不轻不重。
贺兴平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请陆大小姐不要再来找我,我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
为了保护裕安伯府和表妹的命,他只能按照昭华公主的命令来。
陆悦儿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越发凄惨的望着他和裴丽丽。
裴丽丽指了个大力嬷嬷,用说天气的语气说道,“给本宫将陆悦儿就地杖责二十。”
“在本宫新婚的当天哭哭啼啼不说,还硬闯进本宫的新房,是想咒我的新婚不顺?”
大力嬷嬷走了过去,却被贺兴平拦住了。
“公主,请你原谅悦儿这一次。”贺兴平护着陆悦儿,眼里染上了一丝压抑的怒火,脸色不虞。
陆悦儿躲在他的身后,用双手抓着他的衣裳。
她眼眶红红的望着裴丽丽,眸中暗藏得意,表哥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便是昭华公主强抢了表哥又能如何。
裴丽丽轻呵一声。
便有两个太监上前,强行将陆悦儿拉到一旁,由大力嬷嬷进行杖责。
“悦儿!”贺兴平想去救她,但被两个大力太监按倒在地,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用。
陆悦儿痛到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人被冷汗浸透。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以往,她没少用这一招,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可这次却失败了。
“表哥,好……好痛!”她哭喊着。
却听裴丽丽冷漠地说道,“还是不够痛,还敢找本宫的驸马。”
“你没吃饭吗?”大宫女夏晗喝道,“狠狠地打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咱们公主的驸马,是她这种下贱的货色能碰的?敢肖想的?”
大力嬷嬷加大的力度,打得陆悦儿是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求公主开恩。”贺兴平砰砰砰地磕着头,双手慢慢地紧握成拳,眼底满是屈辱。
“是陆大小姐糊涂犯错,我保证她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被迫尚公主,被迫和表妹分开,被迫成为公主手里的玩物,每一件事都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再一点点地碾碎。
可他不敢有任何想法。
裴丽丽取下发髻上的一根玉簪,仿若没听到他说的话。
“驸马,不是奴婢说您。”夏晗的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带着嘲讽。
“刚您已是答应了公主,转头却为一个外面的女人求情,您说说您这是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