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她吊起来
贺兴平听着表妹虚弱的惨叫声,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请公主恕罪,臣……不会再有下次。”
裴丽丽这才施舍般地垂眸望着他,话却是对大力太监说的,“将陆悦儿拖过来。”
两个太监拖着陆悦儿来到她的面前。
那长长的一道血痕,令贺兴平真正见识到了这位镇国长公主的手段和为人。
好残忍好冷血的一个人。
裴丽丽一抬手。
便有太监用力掐着陆悦儿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
裴丽丽打量了一番她。
陆悦儿属于长得清纯的女子,加上她有意的打扮,更显得她弱柳扶风,惹人怜惜。
“你玩的这些手段,对付一般人是够的。”裴丽丽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
“但本宫是当朝镇国长公主,便是要你的小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的一番话,如同一把利刃架在陆悦儿的脖子上,令她一个激灵。
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件事,坐在她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镇国长公主,不是那些家族的小姐。
这位不是用这些手段能对付的,且她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弄死她和裕安伯府的所有人。
“求,求昭华公主恕罪,是民女,民女做错事。”
裴丽丽却是道,“将她吊在院外的树上。”
两个太监将陆悦儿拖了出去。
有宫婢快速地清理干净地面,用了熏香祛除血腥味。
贺兴平不敢请求,他太清楚求情的后果有多严重了。
裴丽丽站了起来,举起双手:“伺候本宫更衣。”
贺星华强压下心头翻滚的种种情绪,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弯着腰为她更衣。
沐浴更衣后,裴丽丽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拿着奏折在看。
贺星华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夏晗站在一旁伺候。
“你可去休息了。”裴丽丽说道。
贺兴平行了一礼,才回了床上躺下,却是躺在外侧。
裴丽丽压低了声音,问夏晗:“找到了吗?”
夏晗低声道,“回公主,到现在都没找到。”
“只怕是,裕安伯并未将东西藏在府里。奴婢还担心,驸马不知道此物。”
裴丽丽卷指轻敲了几下小桌,眉头慢慢地蹙在一起,裕安伯会将那样东西藏在哪儿?
裕安伯去过的地方,他见过的人,甚至整个裕安伯府都被秘密搜查过数次,始终一无所获。
那样东西太重要了,绝不能继续由裕安伯掌管。
“继续盯紧裕安伯及其身边的所有人,不要放过任何小地方。”
处理好所有的事,已是接近凌晨。
裴丽丽刚走到床边。
贺兴平已是睁开眼,跪在了地上:“公主,请安歇。”
裴丽丽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便睡在了床的里侧,“起吧。”
贺兴平重新躺下。
两人之间空出了不少的位置,仿若楚河汉界那般分明。
翌日,早上。
裴丽丽才梳妆好,便听到从院落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里是我家,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不让我进去,反了天了你们。”
“这位裕安伯夫人,是这个府里的当家夫人,你们敢动手?”
“哎哟,这里好大的派头啊,不愧是当朝镇国长公主的院落。”
听到这些的裴丽丽,接过夏晗递来的绣帕擦了擦手,随后将绣帕丢了。
有太监立刻捡起绣帕,拿去销毁。
裴丽丽瞄了眼安静坐在那的贺兴平,眸光掠过他动了几下的脚,才扶着夏晗的手站起来往外走。
“去将人带进来。”
她一下令,当即有禁军强行将院落外的裕安伯夫人等人全拖了进来。
如拖狗那样拖进来的。
贺兴平想要去扶被丢到地上的母亲等人,却在余光瞄到裴丽丽时,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裴丽丽端坐在首位,手里拿着食单在看。
她还未开口,裕安伯夫人已是骂骂咧咧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
裕安伯夫人怒指着她,满眼的厌恶,“你身为儿媳敢这样对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掌嘴!”裴丽丽头也不抬地说道,“教教她何为君臣和尊卑。”
“啪!”
夏晗走过去便给了裕安伯夫人一记耳光,冷声道,“我们公主是镇国长公主,位同皇上。”
“谁给你的胆子,敢指着我们公主,是想整个裕安伯府被抄家灭门吗?”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裕安伯夫人的脚,所有的怒火全被浇灭,只剩下惊恐。
她怎么就忘了,这位不是一般大家族的女儿,是上可打骂皇上,下可肆意弄死朝臣的恶毒公主。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额头抵在地上,“请,请昭华公主恕罪,是臣妇一时,一时糊涂做错事。”
她怎么就听了妯娌的三言两语,跑来找这位的麻烦。
裴丽丽抬了下眼皮,便见贺兴平跪在了地上。
“请公主原谅家母。”贺兴平行了一个大礼,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是她无状。”
裴丽丽这才转头看向裕安伯夫人几人,眼神高傲冷漠。
只一个眼神,便让裕安伯夫人几人不停地磕头求饶:“请昭华公主恕罪,请昭华公主恕罪……”
裴丽丽没说话,不知在等什么。
没多一会儿,得到允许的裕安伯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请公主恕罪。”
他跪在地上,面有歉意地行了一礼,“是臣没有管好家里的事,惊扰了公主。”
他生得儒雅,颇有诗书气,整个人透着沉稳,仿若真是因家里人惊扰了昭华公主而来。
裴丽丽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裕安伯,从今日起,中馈交给二房的主母吕琴,你可有意见?”
裕安伯一个眼神阻止了要开口的妻子,态度恭敬地对裴丽丽说道,“臣没有意见。”
裴丽丽的眸色微暗,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夏晗,由你负责,两个时辰内交接好中馈的事。”
“若是有谁做不该做的事,直接打杀了,不用向本宫禀告。”
夏晗福了一礼,便让禁军拖走了裕安伯夫人几人。
裕安伯和贺兴平留了下来。
此时,朝食上来了。
一共八样精致美味的朝食。
裴丽丽边用膳边和裕安伯说话:“裕安伯,你在工部侍郎的位置,有十二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