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样说楚晚吟也不再强求只是抬腿往小屋走去。
不知怎的竟有一些尴尬,弹了首曲子酒便醒了大半,想起刚刚的那些瞬间楚晚吟脸上越发滚烫忍不住用手扇风想要去去热气。脚下也是越走越快。
走在后面的沈彦秋望着走在前面的小人儿低着头脚步倒腾的飞快有些想笑,“酒醒了?”
楚晚吟猛的抬起头反应过来立马装醉头往一边倒去。心想何不继续装醉,明日就称喝醉了不记事。说干就干,本以为沈彦秋会接住自己却没想是任由自己倒了下去撞在石头上当场晕了过去。
沈彦秋急忙扶起人来却发现人已经撞晕了过去只得叫了农伯去请太医来。
沈彦秋本是没想到人就会那么直挺挺倒下去的,走得好好的突然就倒了下去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楚晚吟躺在房间的床上头上裹着一圈纱布。太医把过脉后声称没有大碍休息片刻便会转醒了。
沈彦秋就守在床边不曾离去。就这么坐了一夜。
清晨,屋外的太阳升起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在房间的地板上打上光圈。
庄上的鸡鸣声响起吵醒了楚晚吟。
楚晚吟睁开眼看到旁边用手撑着膝盖打瞌睡的沈彦秋,阳光打在脸上竟有些好看!
四周寂静只有偶尔的几声公鸡的啼叫。阳光走动打在他的眼睛上,因为刺眼眼睛动了一下。楚晚吟伸出手为他挡住照在眼睛上的阳光让他再次安然入睡。
桃枝推开门走进来见楚晚吟醒了高兴道:“姑娘,你醒了可有不舒服?”
楚晚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桃枝便识趣儿的闭上嘴。楚晚吟招招手示意她出去,桃枝点点头转身小心翼翼推开门出去了。
待桃枝出去楚晚吟才轻手轻脚的起来生怕吵醒了她。
走到外面桃枝已经打好了洗脸水,见楚晚吟出来拧干了帕子递给她,“姑娘,先洗把脸吧。”
楚晚吟接过帕子擦了下脸又擦干了手将帕子递回给桃枝。桃枝接过帕子问:“姑娘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晚吟闻言抬手摸上额头包着的纱布一顿,想起昨晚自己干的蠢事,真是被自己给蠢到了。尴尬地看向桃枝,“无事,吃醉了酒磕了一下。”
桃枝噘嘴,“姑娘下次可要小心些,昨晚上三公子抱着你回来时你满头是血,可吓坏奴婢了。”
“好!听你的,不会有下次了。”楚晚吟拍拍桃枝的肩膀似是宠溺的安慰了下便走开了。
桃枝疑惑的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挠头,疑惑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姑娘有些不一样了?”
桃枝倒掉了洗脸水追上楚晚吟,“姑娘当真无事吗?有没有感觉胸闷气短?”
楚晚吟看着她摇头,“没有啊。”
桃枝思忖了一会,还是道:“姑娘今天好不一样!莫不是摔傻了?”
楚晚吟望向她,问:“哪不一样?”
“嗯…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一样了。”桃枝眨巴着大眼睛呆呆地说。
“有吗?”楚晚吟直直往前走去也不等桃枝回答。
出来庄子往后山走便是庄上农户的佃田,庄上的农户都起的很早这会已经在地里干活,走过田埂就能看到他们背着蓑衣头戴斗笠在田里干活的模样。
沈彦秋醒来见房间内早已没了人,只是那冰凉的被褥显示着原先躺在床上的人早已离开许久。
沈彦秋站起身走到门前推开房间门正对上旁边房间出来的谢易瑶。谢易瑶看了眼沈彦秋出来的房间又看眼沈彦秋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三公子你从?”
见她误会了沈彦秋忙解释:“不是郡主想的那样,是昨日我送县主回来,啊不,是县主吃醉酒摔倒撞破头晕了我送她回来…”
听到这谢易瑶误会更深怒斥道:“三公子怎可这般放荡!竟趁着楚县主晕倒你…”谢易瑶说不下去,毕竟这种话从一个女儿家口中说出有损声誉。
谢易瑶一时激动没能控制住声量惊动了对面房间的江晚舟。江晚舟一把推开房门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沈彦秋你竟然!?”江晚舟用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着沈彦秋。
两脸对上江晚舟的目光,谁也没想到江晚舟竟就这样巧正好在房内又正好听到。沈彦秋扶额再度更耐心的解释,“不是!你们听我说完,县主晕倒了我送她回来!”
“大早晨从表妹房间出来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江晚舟打断他捂着心口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别说话!”沈彦秋大声吼道,“是她受伤晕倒我送她回来然后留下照顾她然后就不小心睡着了。”沈彦秋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可江晚舟根本不听只一个劲的哀嚎,“我可怜的表妹,沈彦秋你禽兽!”
声音大的响彻屋顶,其他人也都循着声音而来。
“怎么回事?”杜文许摇着扇子站在大门处,身后跟着一脸懵的江晚意和沈云白还有叶惊离三人。
江晚舟看到门口的四人好似找到倾诉对象扑上去,“文许,沈彦秋不是人!他竟然趁表妹晕倒对表妹做出不轨之事!”
谢易瑶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喊道:“够了江晚舟,你声音还能再大声些吗?你这样子嚎等下整个庄子的人都听见了楚县主的名声还要是不要。”
闻言江晚舟觉得有道理闭上嘴默默抽噎。“我们看错他了,他不是人。”
这边的楚晚吟还在逛着完全不知道庄上发生了怎样的大事。
待到楚晚吟和桃枝抱了一堆农户们送的山果回去时看到一脸严肃的众人和被众人绑在椅子上拷问的沈彦秋。
楚晚吟带着满脸疑惑走进屋,“这是发生了何事?”
江晚舟见到头裹纱布的楚晚吟满脸担忧地迎上来,“表妹,你头怎么了?”
楚晚吟莞尔一笑,解释:“无事,昨儿吃醉酒磕了一下已经上过药了江公子放心。”说着又看向沈彦秋,问:“三公子作何被捆了起来?”
面对着乖巧的楚晚吟却都再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流露出心疼又怜悯的眼神。
沈彦秋控制着心里的不悦,生气又无奈,“你快同他们解释一下我为何会在你的房内醒来。”
听到这话楚晚吟明白过来,笑着向众人解释:“诸位可能是误会了三公子,昨日我吃醉酒撞在石头上晕了过去是三公子将我送回房还请了大夫,为了照顾我不慎在我房内凳子上睡着了。今早醒来见三公子睡得正香便也没叫醒他,却不想竟闹出如此大的误会。”
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沈云白才道:“我就说江公子误会了,彦秋断不会做那样的事。”说着便给沈彦秋松绑。
杜文许和叶惊离也纷纷推说是江晚舟的错,“便说你莫要那般冲动,也不听完禹礼的解释便着手绑人,真是伤了兄弟情谊。”
叶惊离:“江兄着实是冲动,这番误会了沈兄该好好赔罪才是!”
谢易瑶和江晚意默默站到三人身后,似乎所有的错都是江晚舟一人所为。
江晚舟看着对面五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有一种被背刺的感觉,“你…你们!”
谢易瑶道:“都是你,三公子都同本郡主讲清楚了,你还非要大吼大叫把大家都引过来。”
“哥哥,你做事情总是太急躁了些。”江晚意轻声说。
“江晚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