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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爹送我五夫君,各个都想杀了我

第20章 前功尽弃

  绯墨脸上的张扬笑意瞬间凝固。

  他眼睁睁看着赵溪岳唇边溢出的鲜血在衣襟上晕开刺目的红,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紫眸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

  “未婚妻!你……”

  赵溪岳根本无暇理会他。

  心脉处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紊乱的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撕裂。

  她死死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绯墨一把扣住她渗血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快得发疼,他向来玩世不恭的声线里压着罕见的慌乱:“白榆呢?侍女呢?谁准你独自修炼的?”

  赵溪岳想开口说关你什么事,却牵动心脉剧痛,只能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她能感觉到经脉里乱成一团的灵力,新辟的右手通路虽已贯通,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度渗血,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绯墨手背,烫得惊人。

  绯墨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扯开她衣襟,素白中衣被血染得殷红,心口处赫然有一团淤紫,灵力紊乱形成的黑气正从伤口处渗出。

  他瞳孔骤缩,这是灵力反噬的征兆——若不及时疏导,这些暴走的灵力会飞速啃食经脉,直至心脉崩裂。

  “蠢货......”绯墨声音沙哑得可怕,向来张扬的紫衣此刻衬得他面容如鬼。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赵溪岳恍惚听见他咬碎牙关的声响:“谁教你用这种法子的?用外力强行破关,你是想把自己折腾死?”

  赵溪岳想反驳,可心脉处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只能咬紧牙关,却还是从齿缝里漏出一声闷哼。

  “忍着。”绯墨一脚踹开房门,语速飞快“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止渊,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我剁了他那双只会写废话的手。”

  “绯墨......”赵溪岳气若游丝地抓住他的衣襟,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声张......”

  绯墨闻言,眼底怒火更盛:“闻人汐月!”他声音低哑得厉害,“你最好给我撑住!”

  就在他们即将转过廊角时,一道清冷的身影拦在了前方。

  止渊站在月光下,目光在触及赵溪岳心口那片淤紫时骤然转冷,他二话不说便从绯墨怀中接过人,指尖迅速点向她几处大穴。

  “胡闹。”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怒意,掌心已凝聚起灵力覆上她心口,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开始飞速梳理那些暴走的能量。

  “心脉受损严重,若再晚片刻,后果不堪设想。”

  绯墨站在一旁,看着止渊熟练的动作,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赵溪岳心脉处的暴乱终于渐渐平息,紊乱的灵力也开始逐渐归位。

  “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心脉和经脉都受到了重创,需要长时间调养。”止渊收回灵力,声音低沉而疲惫,“她这次贸然冲击经脉,用外力强行破关,是极其冒险的行为。若不是她自行贯通了右手经脉,为灵力提供了一条新的宣泄途径,恐怕此刻心脉已然崩裂。”

  绯墨深吸一口气,看着躺在止渊怀中,面色依旧苍白如纸的赵溪岳,心中满是后怕。

  “接下来该怎么调养?”

  止渊将赵溪岳轻轻放在灵玉榻上,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需先以灵晶为她稳固心脉,再辅以月溪花露滋养经脉。这期间,她必须静养,不可再动用灵力,更不可有任何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所以,”止渊抬眸冷冷看向松了一口气的绯墨:“究竟怎么回事?”

  ……

  当赵溪岳挣扎着苏醒时,第一个感受到的便是心口处传来的的剧痛。

  她心中一惊,立刻尝试着像往常一样用意念去感知体内灵力的状况,却发现原本已经疏通了七七八八的经脉已经是一片狼藉。

  尤其是心脉处,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

  右臂那条她辛苦开辟的新线路虽然依旧通畅,但也黯淡无光,传递来的只有滞涩和虚弱感。

  完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巨大的挫败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无数个日夜忍受着经脉撕裂的痛苦才换来的成果,难道就因为这一次意外而前功尽弃了吗?

  就在这时,外间隐约传来的对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止渊的冰冷声线:“绯墨,她心脉处的伤势,绝非寻常修炼出错所能导致,更像是被外力强行打断,导致灵力在最关键处失控暴走。”

  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绯墨有些烦躁的声音,隐约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我哪知道她在冲关?我找到她应该会喜欢的东西,急着给她送去,推开窗就看见她吐血……我……”

  “你惊扰了她。”止渊的声音更加冷淡,“在冲击要害经脉时,最忌外界干扰。绯墨,你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绯墨似乎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低吼,“谁知道她会偷偷这么干!她不是一直……一直感应不到灵力吗?!”

  “所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外间的对话突然陷入了沉寂,但赵溪岳的心却沉了下去。

  她之前伪装得那么好,连白榆都骗过了,却因为这次意外而暴露了,他们会不会追问她修炼方法的来源?会不会告诉闻人清和?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猛地撑起身子,痛楚让她眼前发黑却还是强撑着朝外间喊道:“绯墨……你进来……”

  话音未落,绯墨已经快步冲了进来。

  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未消的余怒与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乱动什么!”

  赵溪岳顺势抓住他的衣袖,仰起苍白的脸,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绯墨……”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抖,“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爹爹……他会生气的……他会不要我的……”

  大颗的泪珠滚落,眼眸里满是哀求与恐惧,混着唇边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凄楚可怜。

  绯墨浑身一僵,扶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那滚烫的泪水仿佛落在他心上,将他所有的怒火与质问都浇灭了。

  他别扭地别开脸,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他动作僵硬地替她拭去眼泪,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微微一顿:“小爷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袖中取出一块泛着星辉的晶石,粗鲁地塞进她手里:“喏,小爷送你的礼物,这个给你的空间貂,有用。”

  赵溪岳看着掌心里那块流转着星辉的晶石,对着绯墨露出一个带着泪花的温柔笑容:“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个笑容太过纯粹,不似作伪,让绯墨一时有些无措,他轻咳一声,别过脸去:“少来这套,好好养你的伤。”

  “所以。”止渊冷淡的声音传来,“你是做了什么?”

  赵溪岳身子倏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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