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绿光不灭，狼烟起
凌晨一点，南城灯火稀薄，金融大厦顶层却亮如白昼。
苏芷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没点的烟，来回碾磨。窗外是陆氏总部方向，霓虹招牌闪了两下，像疲惫的兽眼。
“再跌 8%，陆执就要补质押。”沈砚把笔记本转向她，屏幕上是陆氏股权质押图，红线逼近平仓线。
苏芷扫了眼，把烟折断：“不急，让他再喘半日。我要的是质押强平，不是他跳楼。”
沈砚挑眉：“心软了？”
“怎么可能。”她抬眼，眸里映着灯，“死了多无趣，活着看他输，才带劲。”
——
同一时刻，陆氏 66层。
林峯抱着一摞文件冲进来：“陆总，券商电话，再跌 5%必须追加保证金，否则强平！”
陆执立在窗前，衬衫皱得像揉过的纸，袖口还有未干的墨痕。他背对众人，声音哑却稳：“把我私人账户 3亿转进去，补。”
“可那是您准备收购苏氏流通盘的子弹——”
“转。”
林峯不敢再劝。
夜风灌进来，吹得文件哗啦作响。陆执低头，摩挲掌心的戒指，内圈字母硌得指骨发疼。
“苏芷，你折我股价，我收你公司，公平。”
——
早上 7:30，苏氏官微丢出第二颗雷：
【明日上午 9:30，苏氏将发布全新子品牌“GREENGLOW”，首轮融资 2亿美元，投行：沈氏资本/高盛/红杉。】
配图是概念海报：一束绿光劈开黑夜，slogan嚣张——“不灭。”
网友瞬间嗨翻：
【GREENGLOW？翻译过来是“绿光不灭”？磕到了！】【陆总：绿光？我头顶？】【新品牌卖啥？先给我来一打！】
——
8:00，陆氏紧急召开策略会。
投行部给出数据：苏氏子品牌若落地，市值至少抬升 30%，届时陆氏再砸钱也收不动筹码。
“必须拦。”陆执指节敲桌，“联系所有代工厂，谁敢接 GREENGLOW订单，就是与陆氏为敌。”
话音落，秘书匆匆进来：“陆总，刚收到消息——苏氏把代工厂签去了越城，政府背书，连夜给批地。”
陆执沉默两秒，冷笑：“行，那就从原料掐。”
——
午后，苏氏直播间再次上线。
背景是越城高新区，绿绸剪彩，机器轰鸣。苏芷一身白色工装，头戴安全帽，对着镜头宣布：
“GREENGLOW第一条生产线，今天动工。原料？不好意思，沈氏在东南亚包了 6万亩亚麻田，自给自足。”
弹幕瞬间刷到飞起——
【自给自足！姐姐把后路全堵死！】【陆总：掐原料？我掐空气？】【绿光真的不灭啊！】
——
下午 2点，股市开盘。
苏氏直线涨停，封单 60万手，创历史天量。陆氏则继续深水徘徊，质押线岌岌可危。
散户狂欢，机构观望，微博热搜挂成一排绿色——
#绿光不灭##苏芷把工厂搬去越城##陆执掐了个寂寞#
——
三点，沈砚接到电话，挂断后冲苏芷抬了抬下巴：“原料搞定，下一步？”
苏芷把安全帽摘下，随手扔给助理：“下一步，挖人。”
“挖谁？”
“陆氏研发部，核心团队 17人，一个不留。”
——
傍晚，南城最奢华的私人会所【九重天】。
顶楼包厢，烟雾缭绕。陆氏研发总监陈沣被请到这里，对面坐着苏芷和沈砚。
苏芷推过去一份合同：“年薪翻倍，期权管够，GREENGLOW首席科学家，干不干？”
陈沣苦笑：“苏小姐，陆总于我有知遇之恩——”
沈砚慢悠悠抿了口酒，抬手，侍应生送进来一只托盘，盖布掀开——是陈沣母亲上周刚排的住院缴费单，总计 180万。
陈沣眼神瞬间暗了。
苏芷声音放轻：“陈工，恩情归恩情，命归命。你母亲等不起，陆执也给不起。”
沉默三秒，陈沣提笔，签字。
——
夜里十一点，陆氏研发核心群 17人集体提交辞呈，邮箱瞬间飘红。
陆执收到消息时，正在开车，猛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声划破地库。他停在角落，一拳砸在方向盘——
“苏芷！”
——
同一时间，越城工厂。
苏芷站在未完工的楼顶，夜风吹得她衣摆猎猎。沈砚把外套披她肩上：“17人全部签约，违约金我付，3千万。”
苏芷没回头，只伸手指向远处黑暗：“看，那是陆氏研发中心的方向。”
“从今往后，那里——灯不会再亮到十二点了。”
沈砚顺着她手指看去，轻声笑：“狼烟起了。”
——
凌晨一点，陆氏官微发了一张照片：
研发中心灯火通明，配文：【有些人挖得走，挖不走灵魂。】
网友群嘲——
【灵魂？灵魂能当专利使？】【灯亮有啥用，人没了呀！】【陆总：我只剩灵魂和灯了。】
——
两点，苏芷回到酒店，进门就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地毯，打开笔记本。
屏保是她昨晚随手拍的——越城工地，黑夜一束绿光，直冲天际。
她盯着看了几秒，轻声道：
“陆执，你掐我货，我断你粮；你亮灯，我灭芯。”
“下一步，该拆你骨了。”
——
夜风卷动窗帘，窗外不知谁放起烟火，一簇绿光升空，炸成巨大字母“G”。
像回应她的宣战。
绿光不灭，狼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