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谣言惑众，智破迷局
顾府的回廊间，往日里忙碌有序的丫鬟仆妇们此刻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神色慌张。自柳如烟偷取样本失败后，府中便渐渐流传起一则骇人听闻的谣言——苏砚研究的特殊矿石是不祥之物，会给顾府乃至整个顾部带来灾祸，之前边境的紧张局势，便是矿石引来的不祥之兆。
“我听说啊，苏顾问那画室里的石头，夜里会发光，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怕是邪物作祟。”一个丫鬟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满是恐惧。
“可不是嘛！昨天我路过画室，隐约闻到一股怪味，回来就头疼了好几天，肯定是被那邪物缠上了。”另一个仆妇附和着，语气笃定。
这些谣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顾府迅速蔓延开来。柳如烟躲在自己的院落里，听着丫鬟传回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偷取假样本后，本想交给张琦的联络人，却被对方告知样本是假的，不仅没得到许诺的好处，还被一顿斥责。气急败坏之下，她想起被禁足在别院的沈曼卿——沈曼卿因之前陷害苏砚不成反被禁足，一直对苏砚怀恨在心。
柳如烟暗中派丫鬟与沈曼卿联络，两人一拍即合，约定联手散布谣言，想借此扰乱人心，让顾晏廷对苏砚产生不满，甚至放弃特殊资源研究。
谣言越传越烈，竟真的有人被蛊惑。一名平日里负责打扫画室周边的仆妇，趁没人注意，偷偷将苏砚放在窗外的一个实验烧杯打翻在地，看着碎裂的玻璃和流淌的液体，她嘴里还念念有词：“邪物作祟，赶紧除掉才好。”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送图纸的赵钧看到，他怒不可遏，立刻上前抓住那名仆妇：“你好大的胆子！苏顾问的实验器材也敢破坏！”
仆妇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赵厂长饶命！我也是被谣言吓坏了，听说这东西会带来灾祸，才一时糊涂做出错事……”
赵钧又气又急，带着仆妇直奔苏砚的画室。此时苏砚正专注地绘制迫击炮的细节图纸，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赵钧怒气冲冲的模样和地上跪着的仆妇，还有窗外碎裂的烧杯，立刻明白了大概。
“苏顾问，你看看！这些人被谣言迷了心窍，竟然敢破坏你的实验器材！”赵钧气得脸红脖子粗，“都是柳如烟那个女人在背后搞鬼，我这就去把她揪来给你赔罪！”
苏砚放下手中的笔，神色平静地扶起仆妇：“起来吧，我知道你也是被人误导，并非故意。”她转头看向赵钧，“赵厂长，此事不宜声张，现在正是备战的关键时期，不能因为府里的琐事扰乱人心。”
赵钧看着苏砚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仰慕。“苏顾问，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番，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敢对你不利！”话虽如此，他还是听从了苏砚的建议，没有立刻去找柳如烟算账，只是下令将那名仆妇重罚后赶出了顾府。
“多谢你，赵厂长。”苏砚轻声道谢，“谣言之事，我自有办法处理。”
赵钧点点头，眼神坚定：“苏顾问，你放心，以后我会让人多留意画室周边的动静，绝不让任何人再破坏你的实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他看着苏砚的目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敬佩与守护之意。
就在这时，秦婉儿突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苏姨太，我听说府里的谣言了，真是太过分了！那些人竟然敢造谣中伤你，还破坏你的实验器材。”她顿了顿，又道，“苏姨太，你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帮你监视府里的动静，有任何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婉儿一直想在顾府站稳脚跟，之前见柳如烟似乎能接近顾晏廷，便想趁机拉拢，可没想到柳如烟只是利用她。秦婉儿不甘心，又想转而讨好苏砚，顺便打探些消息，好为自己留条后路。
苏砚看着秦婉儿眼中闪烁的算计，心中了然。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秦姨太好意，不过不必麻烦了，府里有赵厂长帮忙照看，不会再有意外。”
秦婉儿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有些不快，却依旧不死心。她凑到苏砚身边，压低声音：“苏姨太，其实我知道一些柳如烟的秘密。她不仅和沈曼卿勾结，之前还和丰系的人有过往来呢！我亲眼看到她收下过丰系密探送的钱财……”
苏砚心中一动，她没想到秦婉儿竟然和丰系也有牵扯。她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个信息，没有立刻追问，只是淡淡道：“此事事关重大，秦姨太若有确凿证据，不妨直接告知晏廷。”
秦婉儿没想到苏砚会这么说，一时语塞，讪讪地笑了笑，便找借口离开了。苏砚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秦婉儿的话虽然真假难辨，但也为她提供了一个新的突破口，她决定将这个把柄留作后手，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府里的谣言很快传到了顾晏廷耳中，他勃然大怒。此时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苏砚的研究和武器量产都关乎顾部的生死存亡，柳如烟和沈曼卿竟然在这个时候散布谣言，扰乱人心，简直是自寻死路。
顾晏廷立刻下令，在正厅召开家仆大会，府里所有的丫鬟、仆妇、护卫全都到场，柳如烟和被禁足的沈曼卿也被强行带到了现场。
顾晏廷身着笔挺的军装，站在正厅中央，神色冷峻，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最近府里谣言四起，说苏姨太研究的矿石是不祥之物，会带来灾祸。”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洪亮而威严，“我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要明确告诉你们，这都是无稽之谈！”
他抬手指向站在一旁的苏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姨太的研究，关系到顾部的生死存亡，关系到万千将士和百姓的安危！半自动步枪能保护我们的士兵，特殊资源研究能让我们拥有更强的力量，这些都是能救我们命的东西，绝非什么不祥之物！”
“从今天起，谁再敢造谣生事，破坏苏姨太的实验，或者对苏顾问有任何不敬，一律军法处置！”顾晏廷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慑人的威严，“另外，立刻彻查造谣源头，查明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绝不姑息！”
柳如烟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顾晏廷的眼睛。沈曼卿也低着头，神色慌张。在场的丫鬟仆妇们更是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任何质疑。
顾晏廷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语气冰冷：“柳如烟，沈曼卿，你们可知罪？”
两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司令饶命！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顾晏廷冷哼一声：“柳如烟，念在你是顾家的人，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敢胡作非为，定不饶你！沈曼卿，参与造谣，蛊惑人心，加重惩罚，没有我的命令，终身不得踏出别院半步！”
处理完两人，顾晏廷转头看向苏砚，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苏砚，让你受委屈了。”
“晏廷，你不必如此。”苏砚轻轻摇头，“府里的人也是被误导，只要澄清谣言就好。”
顾晏廷看着她从容淡然的模样，心中的敬佩与爱意愈发浓烈。他多想把她护在羽翼之下，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可他知道，苏砚不是需要依附他人的菟丝花，她有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为了彻底打消众人的疑虑，苏砚决定在府里举办一场小型的“科学普及会”。她让人在顾府的空地上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台子，将一些简单的实验器材搬到了台上。
当天下午，府里的人都好奇地聚集在空地上，顾晏廷、陆景然和赵钧也来到了现场。陆景然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从容准备的苏砚，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他知道苏砚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份聪慧与坚韧，让他愈发沉沦，却也只能将爱意深埋心底，默默为她加油。
苏砚拿起一块铀矿样本，向众人展示：“大家口中的‘不祥之物’，其实是一种蕴含巨大能量的矿石。它不会带来灾祸，反而能为我们提供强大的力量。”
说着，她将铀矿样本连接到一个简单的能量转换装置上，随着导线的连接，装置上的小灯泡竟然缓缓亮了起来，发出柔和的光芒。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纷纷发出惊叹声。之前的恐惧和疑虑，在这束光芒的照耀下，渐渐消散。
“大家看，这就是矿石蕴含的能量，它能转化为电能，为我们点亮灯光，日后还能应用到更多地方，为我们带来便利和力量。”苏砚的声音清晰而温和，“所谓的‘灾祸’，都是有心人编造的谣言，目的就是想阻止我们的研究，让顾部陷入困境。”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现在丰系大军压境，我们需要团结一心，共同对抗外敌。只有拥有更强的武器和技术，我们才能守护好自己的家园和亲人。”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之前的恐慌和疑虑彻底烟消云散。丫鬟仆妇们看着苏砚的眼神，从恐惧变成了敬佩。
赵钧站在人群前排，用力鼓掌，脸上满是自豪与仰慕。在他心中，苏砚就像一束光，总能在困境中照亮前行的道路，让所有人都充满信心。
顾晏廷站在人群后方，看着台上从容讲解的苏砚，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让她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顾晏廷的眼底满是欣赏与温柔，心中的情愫翻涌，几乎要抑制不住。
他想起两人之间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一次次的暧昧拉扯，心中既有甜蜜，又有顾虑。
乱世之中，他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只能让她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可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他又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位志同道合、聪慧坚韧的伙伴。
苏砚讲解完，走下台，恰好对上顾晏廷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带着浓浓的暖意，让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过多言语，便已明白彼此的心意。
陆景然看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心中虽有失落，却也真心为苏砚高兴。他知道，顾晏廷能给苏砚足够的保护和支持，这是他无法做到的。他只愿苏砚能一直平安顺遂，实现自己的理想，哪怕这份幸福与他无关。
谣言风波终于平息，顾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边境的局势却愈发紧张。苏砚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她必须尽快完成迫击炮的布置方案，协助顾晏廷做好战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