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系统bug
岑烟背脊一紧，慌张摇头：“没有没有，昨晚睡得挺好的，谢谢傅总关心。”
不明白他是何意图，岑烟脸上堆彻起的笑有点勉强。
傅沉舟轻撩眼皮慢瞥她一眼，没说话。
隐约中，岑烟像是听到了一声极轻极淡的哼笑。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产生幻听，偷偷抬眼瞄去，那端傅沉舟已经低下头审阅平板文件，侧脸线条清晰冷硬如常，好似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检测到傅沉舟情绪波动，疑似愉悦】系统突然提示。
岑烟：“？？？”
难道是她的黑眼圈对他产生了喜剧效果吗。
傅沉舟轻掠她一眼，不动声色：“还有事？”
岑烟收回不解的眼神：“没有了。”
“那还不出去等着我给你上茶吗？”
“对不起，傅总。”岑烟抱着文件退了出去。
傅沉舟看着岑烟离开的背影，眼神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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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与宏远集团的会谈至关重要，涉及到数十亿的合作项目。
岑烟作为记录员，提前十五分钟就到了会议室，为确保万无一失，又将周遭重新确认了一遍。
两点整。
傅沉舟带着投资部的人准时入场。
宏远集团的代表也到了。
两方会面，宏远代表顶着地中海发型热情的与傅沉舟握手。
落座后，双方进入主题，会谈一开始，气氛还算蛮融洽的。
但很快，在谈到关键的技术参数和利润分成点时，宏远的地中海玩起了文字游戏。
“傅总，关于核心算法的应用边界，我们认为应该更灵活一些，毕竟市场是变化的嘛。至于分成，我们前期投入了大量研发成本，这个比例是不是可以再商量？”
岑烟悄悄将目光投向傅沉舟，他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这是他耐心即将耗尽的前兆。
在场皆是人精，宏远试图模糊概念，傅氏投资部总监自然据理力争。
但对方偏胡搅蛮缠，会议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岑烟飞快地记录着，心里急得要死。
对方明显就是想浑水摸鱼，占便宜没够。
她看着地中海不自觉散发思绪。
【也不怪这总监头秃，他是真能扯，其实他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后期随意扩大应用范围多捞钱吗，啧，他们那点研发投入财报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也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要是按他这个算法，我们傅氏提供的渠道和市场资源还更值钱呢，我要是投资部的人啊，直接就怼他脸上了！】
微一停顿，岑烟目光大胆地落向主位上的男人，也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傅沉舟幽幽开口：“张总监，根据公开财报显示，贵司的研发投入去年仅占营收的百分之五，而傅氏为此项目提供的独家渠道和全球市场资源，其价值评估报告在会议资料第17页。”
他语速沉稳，不紧不慢，嗓音裹挟冷意：“关于算法边界，附件三的技术协议补充条款第2.1条有明确定义，如果贵方连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无法遵守，那么这次合作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张总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嘴唇张了张，似乎想反驳，但在傅沉舟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最终还是讪讪地闭上了嘴，头发又被他抓少了几根。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傅氏这边的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而岑烟目瞪口呆。
傅沉舟刚才所说，不就是她脑子想的那些东西？
她竟不知，他们何时有这种默契了。
不不不。
哪有这种默契与巧合。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岑烟脑海中升起。
一想，不禁后背发凉。
【系统，你知道这怎么回事吗？】
【经检测，傅沉舟刚才的发言与您的内心活动重合度高达85%，疑似存在心声泄漏现象，概率：60%】系统冷静的播报。
岑烟：“……”
不儿，玩她呢？
会谈结束后，宏远方灰头土脸地离开，傅氏这边则士气大振。
傅沉舟走在最前面，岑烟抱着笔记本跟在他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神偷偷瞄着他的身影。
不敢想，如果他真的能听到她的心声，那她之前那些吐槽岂不是全被听到了？
岑烟顿觉惊悚。
回到办公区，傅沉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岑烟一眼。
岑烟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他背上，赶紧低头：“傅总？”
“把记录整理好，下班前发给我。”傅沉舟语气听着无异常。
岑烟点头：“好的傅总。”
傅沉舟目光从她脸上扫过，饶有兴味开口：“刚才反应不错。”
岑烟猛地抬头，却只看到傅沉舟挺括的背影。
岑烟心头发紧：【系统，他到底为什么能听到我心声？】
【宿主，冷静！即使他能听到你的心声，也未必是坏事】系统精准分析，【这说明你们之间存在特殊的连接，是推动你们感情线的一大助力】
岑烟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啊。”
接下来的半天，岑烟过得无比煎熬。
每次需要进傅沉舟办公室送文件或者汇报工作，她都如同上刑，就生怕泄露一丝一毫不该有的想法。
而傅沉舟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依旧冷淡，依旧惜字如金，给她布置工作时仍是清晰直接做派。
但岑烟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
准点，岑烟硬着头皮送咖啡进办公室，傅沉舟接过咖啡时，忽然淡淡问了一句：“岑助理，你紧张吗，手抖什么？”
岑烟挤出一抹笑：“没有啊，傅总，您看错了。”
【紧张，能不紧张吗？怕你听到我在心里骂你。】
傅沉舟端起咖啡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出去吧。”
岑烟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快。
回到工位上，岑烟痛苦地捂着脑袋，【我真没招了，让我有系统这个外挂，为什么又让男主带读心术？这对吗？】
【经本系统深度扫描分析，傅沉舟并非拥有完整读心术，其能力更倾向于捕捉到宿主情绪波动强烈，以及指向性明确的内心活动，且该能力不稳定，受距离环境及宿主自身状态影响】
但这也够要命，够社死了啊！
【你是系统，你不能修复这个bu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