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暂时无法修复
【暂时无法修复】
岑烟：“……”
狗系统，毁灭吧。
快下班时，岑烟终于整理好了下午的会议记录，发送给傅沉舟。
邮件发出去没多久，内线电话又响了。
岑烟认命地接起：“傅总。”
“岑助理，”傅沉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明天上午，跟我去一趟艺术中心，看一批新到的藏品。”
“好的傅总。”岑烟应下，这才是她的本职工作。
“还有，”傅沉舟语气淡然地补充，“以后在我面前，不用那么用力地想事情。”
“……”
电话挂断。
岑烟拿着话筒，石化在原地。
傅沉舟这是在调侃她吗？
是吧？
真可恶啊。
【宿主，由此可见，心声泄漏现象极大促进了趣味，请您善用此渠道，增进感情哦～】系统欢快地提示。
【滚！】
岑烟生无可恋地瘫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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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大道上，阳光穿过高大茂盛的枝叶细碎洒在路中央的黑色迈巴赫上。
外面气温在25℃以上，车内冷气打得很足。
分明是令人感到舒适的温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岑烟感受丝丝冷气从面上拂过，身体却愈发绷得笔直。
她眼神直视前方，努力把大脑放空，试图进入禅定忘我状态。
【宿主，您的脑电波活跃度已降至历史最低点，建议您适当活跃思维，否则可能触发消极怠工检测】
岑烟气得想骂人。
也忍不住骂了，【你这系统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系统没有回应。
封闭的车厢内是岑烟控制不住的凌乱的呼吸声。
【狗系统，你别装死！】
车后座上，傅沉舟专注手中平板，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的挣扎，或者说，他懒得理会。
前方红灯路口，司机缓缓停下车，右手马路边是一家刚开没多久的网红奶茶店，门口排着长队。
岑烟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啊，是那家号称奶茶界的爱马仕，一杯要卖到二开头以上。
【霸气芝士草莓，少冰七分糖的生椰斑斓，还有芋泥嘟嘟，也是想了。】一个微弱的念头不受控制的从岑烟严防死守的脑海里溜了出来。
傅沉舟落在平板上的指尖很轻地停顿了一下。
绿灯亮起，车子平稳驶动，最终停在艺术中心门口。
艺术中心的负责人早已等候多时，热情地将他们引至贵宾鉴赏室。
这次需要过目的，是几件即将上拍的重要艺术品，其中就包括那幅备受关注的十九世纪法国印象派油画——《春天》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将画作放在专用展示架上。
岑烟看过去，画面在灯光下呈现出细腻的笔触和丰富的色彩。
画作描绘了塞纳河畔的春日风光，光影处理十分精妙，签名落款也符合那位著名画家的风格。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挑不出毛病。
边上有人递来专用手套和放大镜，岑烟接过递给傅沉舟。
傅沉舟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
他动作专业，神情专注，日光灯下，他低垂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竟莫名有种禁欲的性感。
想岔了。
岑烟赶紧甩甩头，把不合时宜的念头赶走，也戴上手套，凑近观察。
她重点查看画面的笔触层次和颜料裂纹，不经意间，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显然不太对劲。
虽然仿造者水平极高，几乎完美复刻了印象派画家的风格，但在一些极其细微的地方，还是露出了马脚。
其一，画面某些局部笔触略显呆板，缺乏真品那种灵动随性的艺术感染力。
其二，颜料的裂纹分布过于均匀规律，少了历经百年自然形成的不规则美感。
最重要的是……
岑烟凑得近了些，几乎要把脸贴到画布上。
是了，没有那种老画作特有的古老气息，这其中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化学颜料味道。
傅沉舟目光深静地落在她身上：“岑助理，看出什么了？”
岑烟直起身，表情严肃：“傅总，这些疑点很大。”
她指着自己刚才注意到的几个地方，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做补充，“而且，我还闻到了一股不太自然的味道，怀疑可能是近现代仿品。”
艺术中心负责人脸色微变，连忙辩解：“岑助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中心有最权威的鉴定证书！”
证书？那玩意儿造假成本更低。
岑烟内心吐槽，但面上还是保持礼貌：“我只是提出个人疑虑，最终当然需要更严谨的科学检测来判定。”
傅沉舟听完，没说话，只是重新拿起放大镜，对着岑烟指出的那几个地方又极其仔细地看了一遍。
鉴赏室里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负责人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半晌，傅沉舟放下放大镜，摘下手套，语气淡漠却不容置疑：“这件，撤拍。送去实验室，做红外光谱分析和颜料成分检测。”
负责人脸一下子白了：“傅总，这，这不符合程序，而且对方藏家那边……”
傅沉舟一个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负责人瞬间噤声。
“损失，傅氏承担。”他言简意赅，然后看向岑烟：“你后续跟进检测报告。”
“好的，傅总。”岑烟点头。
【叮！成功规避关键剧情人物潜在资产损失，维护小世界经济稳定！奖励积分+200】
岑烟面上一喜，200积分可是笔巨款啊，开心。
从艺术中心出来，已是中午。
坐回车里，傅沉舟忽然侧过头看她：“想喝奶茶？”
“啊？”岑烟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抬头。
傅沉舟淡淡重复了一遍：“生椰斑斓，少冰七分糖，是这款？”
岑烟：“！！！”
岑烟脸颊不可控制的烧了起来，支支吾吾解释：“那个，我就是随便想想，傅总您别在意。”
傅沉舟眼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玩味，他没再说什么，吩咐司机开车，只是在经过下个路口时，让司机停车在那家网红奶茶店附近的路边。
“去买。”
岑烟受宠若惊：“傅总，您，给我买？”
傅沉舟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然是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