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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始于苏醒

第十一章寒夜里,温暖的恋爱回忆

暗战始于苏醒 梅子巫 1510 2011-11-26 16:11:18

    寒假到了,我的被袭击事件也不了了之了,没人能说清这是一件偶然事件还是蓄意谋害,除了我和杨争以外。

  杨争出差去上海了,顺路去探望苏北乡下的外婆。他软拒了我要陪同的要求,只是从背后抱着我一遍一遍地嘱咐时刻要注意安全,入夜坚决不能出门,晚上一定要有人陪宿等等......

  我想过两天自由的独身生活,晚两天再接妈妈过来,然而不等入夜,伤感便借着夜色、乘着冷风扑面而来了。

  雨季和冬季都是让人伤感的日子,然雨季的伤感有如负气的小媳妇儿,只要太阳一出,便能破涕为笑了,然后继续津津有味地过她那没心没肺的日子。可冬季的伤感就像熬不出头的怨妇,越是悲悯越寒冷,一直冷到骨头里去。

  如此一想,伤感便更是无孔不入了,冷得让我开足了热风、披上了毛毯,猫在被窝里一遍一遍地跟唱赵传的《冬季怎么过》。

  冬季怎么过,在心里生把火。

  冬季怎么过,钻进热被窝。

  冬季是一个迷惑,年年困扰我。

  过去是我选择别人,现在是别人选择我......

  可笑我并不知自己为何伤感,是这一段不顺的日子?还是暂时的孤单?为了寻找答案,我钻出被窝光脚下了床,一一打开了室内所有的灯,然后搬出自己那些被搁置、被归隐的旧物一一翻看,儿时的描红本、收藏书里的植物标本、爸爸妈妈的结婚照片、大学毕业博士帽......还有,我的一摞日记。

  也许答案在这里?我盘腿坐在一堆旧物里轻轻地翻开了两年前的日记,那里记载着我和杨争相知的点点滴滴......

  那也是一个滴水成冰的冬天,是我和杨争的第二次邂逅过后的圣诞节前夕,我的闺蜜苏瑾结婚了。

  因为她的风光出嫁,妈妈再看我的眼神便不一样了,我常常怀疑妈妈的眼神似乎把我看成了一颗快要过季的烂白菜,虽然我曾用各种理由推掉了各种相亲的机会。

  我隐隐地在心底给自己了一个希望,希望我的有缘人会再次出现,但半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虽然我清楚地记得我在那张扫帚梅的画上留下了我的姓名。

  平安夜的下午,委婉拒绝了妈妈同事郭阿姨介绍的一个相亲约定后,我冒雪走出了家门,我怎会注意不到郭阿姨被拒绝后眼里不屑的眼神?

  我把自己厚厚地包裹在棉衣棉帽里,沿着热闹的街道一路前行。

  我就是要给自己机会!我怎能轻言放弃?哪怕我只是一株平凡的扫帚梅,我也要坚持度过这个浪漫的圣诞节,我在期待谁?也许会有幸运降临不是吗?那红衣、白胡子的圣诞老爷爷也许正摇着铃铛、赶着马车向我奔来......

  圣诞前夜是年轻情侣们的世界,我穿行在白雪夜空中,身边掠过了对对红男绿女,他们三三两两、喜笑颜开,谁会注意到我呢?一个孤独行走的寂寞女孩,正凭着心里那簇渺茫的希望火苗,执意寻找着那份大海捞针般的缘分?

  一切不过是徒劳吧!从华灯初上到夜色深深,我踏过了一条条长街短道,穿过了一波波人流车浪,希望之火渐渐奄奄一息,随之破灭......

  路过最后一个橱窗,里面飘来了烤面包的香味,我转身停住了脚步,就像安徒生笔下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绝望的眼神映在了隔着温暖和繁华的玻璃上......

  夜深人静了,也许快到凌晨了吧?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是的,我还有妈妈,不管多晚,她都会瞪着我。刚走到我家小院儿门口,我猛地站住了,昏黄的街灯下,莫不是他?高高的个子、抱着一大抱粉红的波斯菊定定地站在那里。曾经是那么陌生,怎又会觉得如此熟悉,雪花静舞、时间定格,就那么期待而又惊喜地看着我,我也是那么惊喜地看着他,看着看着,我脸上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

  猛地一个喷嚏终止了我的甜蜜回忆,先前小小的伤感不击而破了,转而暗笑自己的无病呻吟。然而真的有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一缕长而连的清鼻涕......

  次日致电苏瑾和亚冬,鸡毛信等级,火速赶到蓝海珠家,一个可怜、孤单而且正在生病的朋友期待她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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