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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始于苏醒

第十二章“色太子”护花

暗战始于苏醒 梅子巫 2436 2011-11-28 10:10:59

    生病就得有个生病的样子,我盖张大棉被躺在沙发上,头上覆上一块白毛巾,竖着耳朵倾听门外的脚步声,其实手中还捧着张爱玲的小说《红楼梦魇》。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门外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听鞋子的声音判断,应该是比较守时的亚冬,我把书迅速藏在了被子里去开门。

  亚冬一进来就忙问我怎么了?关切的神态甚是焦急,搞得只是小感冒的我不得不故作病态,连声咳嗽。单纯的亚冬哪里知道,我把她们诓来只是为了陪我过夜。

  实在的亚冬买来了一篮新鲜的水果,我央求她洗过水果以后坐在我的旁边一起说话。

  今天上午的太阳态度不错,没有摆出平时阴沉的臭脸,而是热情地洒出了无比温暖的光波,透过我家落地的玻璃窗殷勤地向我们一一问安。

  被照得无比惬意的我渐渐忘了装病,和亚冬聊起了大学时那段无忧无虑的学习时光,什么胆小的男生入夜回宿舍时被洗澡归来、披长发的女生吓得直喊妈妈。什么色狼男老师天天晨练时只穿着短裤(不套内裤)当着女生又是高抬腿、又是大劈叉,搞得恨不能全校的女生都纷纷斜视、扭颈,简直要害上了眼疾和颈椎病。什么快考试时同学们纷纷临阵磨枪,深夜秉烛夜背,楼道里星星点点的手电光忽明忽暗、此起彼伏,仿佛如坟地鬼火一般......

  说到精彩处我俩手舞足蹈、相视大笑,我哪里还有半点生病的样子,但实在的亚冬竟然没有一丝怀疑,看看时间不早,帮我掖好被子,下厨房准备做饭去了。我望着在厨房里刷锅洗菜的亚冬,心里不由感叹她是怎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仗义女孩,多年前在我俩孤身面对一个变态色狼时,举起一块板砖低声催我先跑的就是亚冬,那时的她真如女战士一般威风凛凛,也迅速激发了我的勇敢,我没有退却,也操起一块板砖和亚冬一起向色狼挥去,此举一出,色狼顿时憋了气,捂着头、收起色胆灰溜溜地逃窜了......

  我刚想下地帮亚冬,一阵叮叮当当的高跟鞋声伴着狗吠响于门外,赶着饭点来的苏瑾小姐要大驾光临了,我连忙又缩回了被窝。门开后,身着金棕色貂皮短大衣的苏瑾小姐牵着一只和她同色的博美狗进来了。

  进了门的苏瑾脱鞋、换衣、整妆,给狗找吃的忙个不停,完全忽略了我这个‘病人‘,我很愤怒,大声质问她:“喂!小姐,是我生病了,不要总顾着你的狗!”

  苏瑾放下狗,从包里掏出了一瓶香水丢给了我说:“给你的,走私货,法国名牌.‘

  我负气地说:“香水又不治病,再说亚冬的那份呢?”

  苏瑾没耐心了,大声说:“你能有多大病啊,有病还那么能吃!有病还没事儿瞎操心!亚冬那份不用你管,回头我把海涛的手链给亚东一只,开过光的,辟邪。”

  真服了这个狐狸般的女子,我望着旁边茶几上的一大堆水果皮心中暗想。

  苏瑾带来的狗狗叫太子,据说是纯种博美,养了大半年了。明明是条公狗,但走起路来袅袅婷婷,仪态万千,像极了她的主子苏瑾,都说狗随主子,看来一点都不假,如果竖起前爪、戴个眼镜,再背个LV包简直可以走T台了。

  不过我还真挺喜欢太子的,它不光干净、漂亮,而且颇具绅士风度,进门后不叫不闹,看起来很有礼貌。

  此时的太子高摇着毛茸茸的尾巴款款地向我示好,眼里尽是多情的媚态,十足的色狗一只。苏瑾骄傲地在旁边解说:“我家太子可认人了,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怎么摆弄怎么是。,男的可不行,和他们势不两立,闻点男人味儿就发狂。我家海涛怎么讨好他都不行,天天把海涛的东西往门外叼,一副扫地出门的架势,都快气死他了!”

  亚冬也好奇地过来了,太子先是冲她大叫了两声,然后眨眨眼分辨了一下,眼里马上闪现出色光,讨好地叼了只玩偶轻放在亚冬脚下,然后后退两步,绅士般蹲坐在我俩面前,色眼一睁,左观右看,哪个都看不够的样子,如果可能,简直要左拥右抱了!此乃极品色狗一只啊!

  亚冬和苏瑾被逗得笑个不停,我憋住笑意不由对太子发飙:“快滚开!大色狼!本小姐可不是卖笑的!”

  我的感冒不治而愈,苏瑾和亚冬在我的央求下都答应了留下来陪我过夜,我们都期待过过纯闺蜜的单身快乐生活,就像那些总想挣脱家庭束缚的男人们一样。

  纷纷打电话通知过家人后,我们简单制定了个吃、玩计划,中午叫必胜客外卖,下午打牌,赢钱只进不出,晚餐用赢的钱出去吃牛扒。

  此计划得到了一致拥护!午饭后,吃得飞快、狡猾的苏瑾抢先离开了饭桌跑到沙发争抢有利地盘,落后的我和亚冬相视一笑,心想,先肥的猪不怕胖,一会儿宰你没商量!如此扑克牌大战就此展开!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我们只是几个与小人同语的小女子,不敢与君子同列,牌刚打到一半已是硝烟弥漫,先是输钱的苏瑾赖钱不给,然后是不示弱的亚冬强抢苏瑾塞在袜子里、屁股底下的钱充公,弄得苏瑾顾头不顾腚地乱了妆容。后来,准备放手一搏的苏瑾竟然偷起牌来,被眼尖的我逮了个正着,屁股底下唯一的一张大票被亚冬抽走了,此时,我们横扫购物一条街的苏瑾终于恼羞成怒了,酸了脸子,摔了牌,抬腿要走人......

  苏瑾当然没走成,哄哄、退了钱也就罢了。晚饭我们也没出去吃,就地取材,商量着每人做两个拿手菜就好了。

  夜色开始弥漫时,我们的菜品做好了,苏瑾的水果沙拉和南瓜百合甜汤如她本人一样甜美。亚冬的手撕包菜和靠大虾原滋原味。我的日本炸菜团和糯米鳕鱼卷自认为中规中矩吧。

  苏瑾开了瓶红酒,我打开了背景音乐,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的歌声开始低低地在室内弥漫,调皮的亚冬关了所有大灯,独留餐桌顶那低低、昏黄的一盏,我们给下午一直昏睡、此时乖乖期待关注的太子一席之地,仆人般伴于美女中间,如此我们闺蜜三宝的浪漫晚餐华美开始......

  多么令人回忆的一幕啊,她是如此地奢华、温情,充满了生命的创造力,是我生命差点搁浅前最后的热闹,就像死囚犯临走前最后的一餐肉饭......

  入夜,杨争的问候电话打来时,我已是醉意一片,讲了几句,迷蒙了双眼、撅着嘴在电话里打了个大大的响吻后挂了电话,倒在横七竖八的闺蜜们中间睡着了......

  凌晨,一直温顺的太子突然狂叫起来,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天还未亮呢!然而床下的太子叫得愈发犀利起来,看我醒来竟拔腿向门厅跑去,身为主人的我只好披着毛衣跟了出去,打开灯,客厅内杯杯盏盏一片安静,没有什么啊,可太子依然对着大门狂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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