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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蝉

第五十五章 变天了

涅蝉 四边静 1963 2013-03-20 16:01:02

    城璟这个人的实力,我都不知道究竟有多不懂他。

  刚才看他似乎出手都没有,却逼得堂堂一位骠骑左将狼狈从隐匿中摔出来。可见功夫精妙,但是,他被我稍稍气了居然卧床不起,这一强一弱如此对比之下,我困惑了。

  但,城璟的性子并不如平时所看到那般从容。就如今夜被安国公一扰,他便反倒真的不回去。他不回去,我也不放心回去,于是找了一间客栈落脚。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去他房间,已经空了。小二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桌子上放了一锭黄金显然是房钱,就像没见过金子似的那小二边兴奋描述他的激动之情还边补给我一袋银子说是城璟放多了。

  我默默地接过袋子,还不忘拿一颗银子出来给他:“多谢小哥留意。”

  冬天要结束了,天气回暖,院子里花开的很好,云黎拉着赏花,赏过便缠着下棋,说是连轻弦都下不过,心里不乐意。我也只好陪她练,突闻丫头通报:“老爷,龚大人拜访。”

  “哪个龚大人?内阁还是吏部?”我问道,如果是龚信估计事情有些棘手,倘若是吏部那可便是小事。

  “是内阁首辅龚大人。”

  真是龚信?他怎么来了?我忙起身,将棋子一丢:“快带路。”

  来到大厅却见龚信提了一壶酒看着我新挂不久的山岳图。那就是徐进所谓大气十足的图。

  “下官容安见过阁老!”我连忙行礼。

  “贤弟不必多礼,你我朝堂之上同官满载何必见外。”他看着我似乎有许多话,“我听人说贤弟好酒。今日寻了一壶陈年花雕,家乡酒,想着跟容弟个喝上一阵。”

  喝酒?我可真受宠若惊了,忙请他到花厅,拿了几盘热菜,遣退了丫鬟们,就这他提的老酒对饮起来。

  一杯下肚,他却看着我意味深长:“容弟,你看这杯酒,酒水更跌杯起杯落何其快也!”

  “只是饮酒之人心快,哪能怪酒水。”我知道正题要来了,故意一顿也看着他。

  他却笑了:“容弟,你这人有意思。老夫从第一次听你说话便看出来了。年轻人哪里来的这么多心思?容弟想必经历了许多。”

  “阁老如斯犀利,容安说不是阁老想必也不信。不如就此认了,还搏阁老一乐。”我一笑,答非所答。

  他也笑了,抬手指着我:“人家都背后说我是老狐狸,殊不知真正老狐狸在这里,真是半分便宜占不到你的。好小子长了一副好舌头!”

  我知道他也是玩笑的,故低头委屈道:“不过几句玩笑话,阁老却说的被容安欺负了似的,容安委屈地紧。”

  “哈哈,你啊!”他指着我一直笑,“既然说不过,老夫就当这心急之人干了这杯。哈哈”放下酒杯,他却突然黯淡下来:“老夫混迹官途也半生有余,看的竟然不及容弟分明,活该!”

  “阁老何出此言?”

  “容弟可知厅堂之内山岳图出自谁人之手?”他突然问我。

  “自然是前朝名家吴太虚,这有何意?”我不禁蹙眉。此画是徐进送我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贤弟不要与老夫玩笑,此画非真迹。早些年圣上亲笔临摹过,那时便赐予尚且十三岁的睿亲王。贤弟好眼光。”他说罢叹息一阵,“你我为臣子,最重要莫过于择明主,老夫是踏错了这步棋。”

  我却心里一个激灵,有如被凉水泼了个透心凉。

  好你个徐进!他到哪里拿的睿亲王府上的东西给我?我就说这画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圣上的笔迹。

  “阁老误会了,这画是我无意得到的赝品,并不是皇上亲笔。”

  “噢?”他又看了几眼那副画摇头,“事到如今,贤弟莫要与我说笑,皇上的笔迹我怎么能不知道?”

  “阁老执意认为是那下官就不与阁老争,依阁老之言便是。”我故作非真非假,想尽量把这个瞒过去。

  龚信苦笑:“好小子,跟我玩虚的,可是老夫却是认真来着。”

  “噢?下官若是能为阁老分忧自然再所不辞。”

  他听后摇头叹气:“容弟,你我今日饮酒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就当为老夫送行,也当老夫求容弟一件事。”

  早知道他有事,但说出这番话我着实意料之外。不禁正色起来:“阁老好好的说什么?”

  “实不相瞒,老夫已经递水递上归田的本子,就等圣上发话了。”

  这着实惊到我了:“为何突然要走?”

  “朝都要变天了。容弟,没有伞或者住错屋的人就只能逃了!还望容弟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保住这把老骨头吧!为皇上尽忠大半生,甚至不惜触怒诸位王爷,我也算对得起圣上了。”他苦笑,“烈臣不侍二君,我就是在这一点上想不开。”

  “为臣子自然忠君。阁老何意,容安不明白。”

  “呵呵。”龚信苦笑直言道,“容弟应当知道西郊族山山贼盘踞之事。”

  “自然,只是朝都兵力匮乏无力平賊,便任其逍遥几日。”西郊族山,睿亲王打猎所在,我怎么会不知道那群山贼是什么。

  “那魏延,前皇城禁军统领容大人知道?”龚信继续喝了口酒闻到。

  “前内阁首辅萧牧贤之事略有耳闻,好像就与这魏延有关?”

  “容大人记性真好。”他出其不意讽我一句,“现在禁军统领就是魏延的长女婿。容大人还要跟老夫装傻么?”

  我心中了然了。魏延是睿亲王的人,西郊族山也是睿亲王的部下,而朝都空乏,睿亲王这个布局已经成了。

  他这是在说睿亲王要逼宫?

  “阁老,下官不懂。”我不是一个轻易就能相信人的人,也不知他这是真想回乡还是试探,于是,死不承认。龚信苦笑也拿我没办法,摇头:“无趣无趣,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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