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微洒在我身上,扫不开一夜的露水。我蜷缩在朝都不知名的角落里,脑袋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如何在这里,不知道我如何在这过的一夜。
“闪开闪开!别挡着老子贴榜!”
身上一阵麻得钻骨。我被人踹了一脚,朝阳直直刺入我眼里不光眼睛,头也疼的厉害,只觉得周围人影晃动,略显嘈杂。
“这他娘的是谁啊?!穿的倒好怎么滚这来睡了?”踹我的那个人将我脸举起,仔细端详。“你是哪家的公子?喝醉了吧?咦?是个半瞎子怎么这么眼熟?”
“啊!李四,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一只眼睛分明是容尚书啊!满朝都谁不知道他!”他旁边另一个人急忙打掉他的手过来扶我。
“哎呀娘呀,容尚书!就是那个满朝都传的风风火火的”独目铁丞“?”李四一阵嗦,“你说这吏部尚书大人好生生的怎么躺城墙边来了?这是不是病了啊?”
“快去找大夫,这烧的…”
“最近怎么都病啊,这睿亲王殿下刚躺着,这容大人又来。”
……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睁眼便看到云黎微微对着我笑:“一一醒了。”
“嗯,我怎么在家里?”
“你东城门口中了风寒,还是守城乾统领把你送回来得…已经睡了好些天了。亏的宋远戈懂医术,真是吓死我了!”
我一皱眉:“我睡了几天了?”
“三天有余,加上今儿算四天了。”
我连忙起身:“你们,都没事吧?”
“一一你慢点。”
她过来扶我,我上下打量她问:“没发生什么事吧?”
“哦,圣上听说你病了,让你休息几天。这几天圣上为了睿亲王殿下的病情也愁着。”云黎眼神落寞一阵,“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病成那样?”
“睿亲王?”我愣住,却冷笑出来。原来是病了,我说我怎么还活着。
“对了,睿亲王府上三天前曾经派人送来这个,说是让你亲自过目。”她说着起身往桌边去哪过来一个信封。
“扔了吧。”
“怎么成?需得你亲自过目,我又不识字。”云黎轻轻地给我,表情很是好奇和担心,“你那日同催姑娘说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诸多不对?”
我摇头:“没事,能有什么事,只是喝多了酒在城墙边睡着了。”
犹豫一阵还是低头看着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直接伸手撕开,又是一个信封抖落出来。看到这抖落出来的信封我却呆了。
上面五个字——睿亲王亲启。
这是……
爹爹的笔迹!
我顾不上许多连忙打开——
殿下
见字如见老臣。老臣一生为殿下尽忠,亦为不负芙皇后遗诏。殿下才资俊拔,帝王之器,数年来平乱功高,太子嗜残,心存芥蒂。老臣得其将谋害于殿下,遂除之。望殿下小心谨慎,收敛隐忍不负老臣。老臣自知愧对圣上,自请罪于圣上。老臣死不足惜,但臣生平只一女,小女实属无辜。女名婵,右额一兰花胎记。于二月遣入青州,望殿下以宽宏仁义之心保小女周全,老臣叩首。洛长清绝笔。
寥寥数字,顿时让我心如五雷轰顶,手重重地垂下。
原来!爹爹当初执意遣我入青州念书竟然是为了这…
慢慢拾起信封,另一张纸却轻易滑出,打开,睿亲王隽秀的字体引入眼帘。
字体有些颤抖,似乎他在写的时候便不平稳。
只有一句话——此心当不负卿。
“啪嗒!”一滴泪将信纸湿了透。
“云黎!”
云黎被我吓得不浅:“怎么了?一一?”
“睿亲王他怎么了?快告诉我!”
“睿亲王……听说是自小就有的旧症复发,很是厉害卧床不起还一直咳血,宋远戈说若是稍有不甚这人…没准就…所以他给你开了药早就赶去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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