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浅蓝就拽着清风明月二人来到了四层的雅室。雅室的前厅是由四间试才室组成的,这四间分别是琴室,棋室,书室,画室组成,里面有那四位美人出的谜题,只有解开了才能进入中厅,中厅是试武厅,只有能破开四位美人布下的阵方能进入后厅,进入后厅才能真正的与四位美人一见。
浅蓝率先进了琴室,清风明月夜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侍女,手里捧着一把断琴,看见三人进来,微微施了一礼,说道:“各位爷,想进到棋室就先将这把断琴弹响,曲调还需悦耳。浅蓝皱皱眉,好琴放在面前还能一试,这断琴怎么能奏响,正思付着,这时又走进琴室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头带黑纱,将自己掩的严严实实,浅蓝打量着他,那人却是轻轻的对着浅蓝说了一句:“这位兄台,我也想闯闯这雅室,可是仅凭我自己一人恐怕无法通过,不如咱们一起试试可好?”那清清淡淡的话语就这么不其然的钻进了浅蓝的心,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紧紧地盯着那个黑衣男子,希望能发现点什么,可是却什么也窥探不出,浅蓝甩掉心里的失望,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兄台有和见解?”那黑衣男子看见浅蓝嘴边的那朵笑却是久久没出声,虽然有面纱盖着,可是浅蓝依旧能感觉到面纱下那灼灼的目光,半晌浅蓝忍不住出声:“在下云浅蓝,这是我的大哥明月和二哥清风,请问兄台如何称呼?”那人顿了顿,才道:“阿七,我叫阿七。”浅蓝伸手一拜,“相逢便是缘,你我今日既能相遇即是缘分,如若兄台不弃,我就直呼你的名字可好?”那人听了,随即说道:“我比你大,我为兄,你为弟。”“那好,七兄,这残琴作乐,你有何妙法?”浅蓝问道,阿七对着清风与明月略一点头,示意他二人上前,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能否用内力拉住那几根断弦?”明月和清风分别执起几根断弦用力绷紧,阿七的右手轻轻的弹了起来,这时浅蓝才注意到阿七的左手全是红疤,可以想到必是重伤才会令其如此,心间微微一动,而此时阿七仅用右手就弹出了一首曲子,曲音飘渺灵动,勾人心神,浅蓝也被琴音引了过去,无暇顾及别的。一曲奏完,众人才自那情境中回神,均是陶醉不已,那侍女此时已是为几人掀开了另一道门的帘子,“恭祝各位爷能通过琴室。”
四人鱼贯走进了棋室,里面的桌上摆着一副残棋,里面的侍女微微施礼,道“这是黄鹤真人死前留下的一副残棋,如若破了此棋,方能进入书室。”几人走到了桌前坐下,仔细的研究着那副残棋,棋面只有两颗棋子,一白一黑,几人均是不解,两颗棋子还算得上是残棋吗?这棋的用意是何呢?四人半晌也没解开其中的奥秘,清风到底没能沉住气,一手扫掉了那两颗棋子,这时,旁边的侍女却是一施礼贺道:“恭喜四位爷,请到书室。”浅蓝他们几个这才明白,只有两颗棋子的残棋,要想破解,只要轻轻挥落两颗棋子便可,是他们心思过于重了,如若心思清明单纯,怎会有困惑,又怎能解不开呢。倒是清风这无意中的举动参破了棋意,几人自嘲的一笑,走入了书室。
到了书室,墙上挂着一幅字,上联为:“寂寞寒窗空守寡,”旁边的侍女施礼说道,“请几位爷对出下联。”浅蓝几人望着这上联均是深深的思索起来,这上联字字嵌有同一偏旁,而语意又流畅贯通,如若没有神来之笔,光凭一两个凡夫俗子岂能随意点破?这幅对子之所以难对,不是因为字里行间的精妙,而是实在没有下文可以配得上这“寂寞”二字。浅蓝眉头深锁,看来想见这四个美人还真不容易,阿七也静立一旁,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梧桐朽枕枉相栖。”众人均是一震,思索着其中的深意,全句委婉相劝,不要妄自菲薄,与“梧桐”做的“朽枕”厮守到老,也不过“枉”自悲伤。可见必定曾有过极度的悲伤,才会对出这样伤感的下联,浅蓝心里微酸,隐隐能体会到阿七的感觉,因为当自己知道忘情死去的时候,心里也是幽然伤感的,随即也跟着叹了口气,气氛一时间沉闷无比,侍女将下联送到几位美人的房里,一炷香后才施然的走进书室,告诉他们,可以进入画室了。但是几人心里还沉浸在刚刚的那副对子上,所以总是带着淡淡的伤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