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画室,众人眼前一亮,这画室的墙上挂满了各大名家的绝作,而且都是真迹,可见这迎宾楼的实力不容小窥,这时画室的侍女告知他们这次的画题,题意为“天上空,地上无,人之本,心之源。”
明月清风对视了一下,思索着这十二字的意思,浅蓝也是心里琢磨着,天上有仙,可连仙家都觉着是空的,地上生万物,而万物中都找寻不到,是人之根本,又是心之源泉,那该是什么呢,心思千回百转,浅蓝闭上眼睛细细的体会这其中的深意,眼睛一闭上,漠视了周围的一切,心里反而渐渐清明起来,天地间难寻难找的东西很少,而人的心却是它的源泉,想来应该是情之一字吧,浅蓝心里有了计较,募得睁开了眼,目光正落入阿七的身上,心神一怔,阿七正面向自己,不知已经看了多久,浅蓝虽看不见阿七的脸,可是仍然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忧伤,那该是怎样的心境才使得面前的男子有着这般的伤怀呢。心里突地就乱了,浅蓝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阿七见浅蓝直直的盯着自己,心里暗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桌上笔,沾了沾墨汁,却不浸透,干裂的笔锋在纸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男似女,线条模糊却透着无尽的凄凉,那身影抬头望天,似期盼,似绝望。继而笔锋戛然而止,一笔残墨,一轮残阳。阿七手中画笔往旁边一扔,堪堪退后了几步,扶住旁边的门,心中似有血流出。
浅蓝盯着那画,心里千回百转,看画如见人心,阿七笔中所画之人必是极其痛苦的,望着天上的残阳,又期望又绝望,期望着那份情,又必须绝望的放手,浅蓝的心里酸涩至极,伴着丝丝的心痛,眼前的阿七到底曾经历过什么?能叫一个铁骨男儿有着这般如鹃啼血的心思。转身看着已挺直腰背的阿七,浅蓝第一次撤下了心防,这样的男子,值得一交,因为她心里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忘情死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是这样的伤绝,又怎么能体会不到那种痛呢。
侍女将画拿到四位美人房里,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了回话,恭喜他们进入中厅的试武厅。进入了中厅,几人暗中查看起来,听闻这试武厅里是依据玄术布阵而成,一般人一旦进入了这阵中,很容易会迷失自我,丑态百出,至今为止也只有很少的人能够破阵,四人中浅蓝武功最低,所以由清风先去试阵,阿七接应,明月护住浅蓝,几人聚在一处,相继进入阵中,普一进入,几人均像是到了冰川上,满山遍野的白,阵阵寒意逼人,几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行着,突地四面爆出晶莹尖锐的冰刺,直直的向几人刺来,清风提剑挽出一阵剑花挡掉冰刺,又有更多的冰刺袭来,阿七右手御气运成一层气墙挡住攻击,此时阿七衣角翻飞,发随风动,清风向前攻去,不料提步刚走出不远,就掉入前面的断峰,多亏阿七及时拉了他一把,待清风脱离险境,阿七一声暴喝:“起!”几人周边的冰层被阿七的内力振起与刺向他们的冰刺相撞,明月与清风同时用内力相助,只听见砰的一声,冰刺抵不过冰层的冲撞,继而被震破。还不待几人回过神来,已感到不对,上一刻还是寒冷的冰川,现在却是奇热无比,并且周围全是浓浓的雾气,四人虽然离得都很近,可是依旧看不清彼此,浅蓝低低的说道:“这里雾气过浓,我们尽量不要离得太远,否则走散了会对我们不利的。”几人均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明月与清风紧紧地护在浅蓝左右,阿七也是紧随其后,这时,清风与明月感觉自己身边有人,二人立即抽出手里剑刺出去,刹那间雾气已将二人的身影隐去,浅蓝一见二人失去了踪影,心里一阵发寒,将随身针具拿在手中,随时准备迎敌,这时突然有一只手紧紧的扶住了浅蓝的肩,浅蓝伸手要将手里的针刺出,耳边却想起一个声音,“别慌,我一直都在。”是阿七的声音,此时浅蓝心里奇异的平静下来,阿七虽与自己才初识,可是就是无端的能让自己安心,阿七紧紧地扶住浅蓝的肩,随着她一起向前走去,旁边身影一闪,浅蓝刚想追去,阿七却将她拽住,“别去,是诱敌之计。”两人凭感觉继续前行,四周渐渐的传出一阵奇香,浅蓝隐隐觉得不对,这像是毒气,随即叫阿七秉住了呼吸,这时浓雾散去,周围是一片妖艳的花,前方出现两个人,那两人提剑攻向他们,阿七在浅蓝耳边悄悄的说着:“即是阵法,那所见之物都当不得真,你仔细看着四周,在原地不要动。”话一说完人已经身影一闪,与前方二人缠斗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阿七已经点了那二人的穴道,使得他们动弹不得,然后将周围那些妖艳无比的花尽数毁掉,这时几人才发现,原来还是在试武厅里没离开分毫,没有冰川没有浓雾,有的只是幻觉罢了,攻击浅蓝的那二人就是明月和清风,他们只是闻见一阵奇香,就发现前面有两人,二话不说就提剑开打,要不是阿七制住了他们的穴道,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倒是阿七砍掉了花海后几人才回到现实,原来几人已进入中厅后,中厅的四周就摆着很多艳丽的花,正式这些花散发的气味使得几人迷失了心智,要不是阿七及时的斩落了那些花,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