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在巧儿身后,心里有一种美滋滋感觉。近距离,长时间的观赏一位绝世佳人也是一种享受。巧儿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只因家贫,虽然头上没有什么装饰品,但就几根发卡,一根红头绳就能把头发收拾的好看、晋美;巧儿走路时,随着身子左右轻微摆动,虽然衣服颈肩很长,但在忽隐忽现中能欣赏到那细长的脖子,还有那如影如现白嫩的肌肤;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身,谁看了都会为之痴迷;左右臀部,随着脚步移动而晃动着,就如美女的胸部,让人如痴如醉;在看那修长玉腿,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实在是太好看,能在这样的佳人身后走,实在是太难得了。
此刻管家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他想着,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此刻管家脚下的路已经不是路,而是一条飘飘欲仙的仙道,他现在就想看看石榴裙下的一切。
现在管家的心已经不在欣赏佳人身上,而他肮脏的脑海里,已经想到了性事上,他的下面也有了反应,他现在、此刻,就想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巧儿,他那色眯眯的眼睛已经放出了狼一样的光,巧儿现在在管家眼里就是秀色可餐的美味。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惊醒了管家:“丧事期间,女客不得入内”
管家猛一抬头,到刘府了。他忙说:“谁说的,她是老爷请的尊贵客人。”
门口有人这么一喊,巧儿的脚步停了一下,管家顺势用双手按在巧儿腰间,推了一把巧儿,随带在巧儿屁股上摸了一把。
巧儿感觉有一双脏手推了自己的细腰一下,自己的臀部也受到了攻击。巧儿本能的反应“啊!”大叫了一声。
此刻刘秀正要走进刘家大门,却听见巧儿大叫,他转头,厉色瞪了巧儿一眼。巧儿低下头,再也不敢出声,跟随他爹身后,由管家带路,一直往里走。
刘府正在赶丧事,巧儿走进刘家大院,就好像进了贼窝。各各房间灯火通明,房间里喝酒划算的,闲聊吹牛的,没事蹭饭的,各处传来喊破嗓子的声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二喜好啊……”
“刘员外财大气粗,娶上七房八房姨太太也不是事,你小六子操的什么闲心?
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哈哈!同花顺……日你仙人板板……”
各各房间吵闹的声音,使得巧儿把头压得更低,哪儿也不敢看,不敢瞧,她就像一只小花猫,乖巧地跟在她爹身后,不管那个屋子里声音大一点,她的身子都会不由得颤抖一下。
管家走到耳房,并打开房门,巧儿和刘秀跟随其后。巧儿低着头,像惊吓的小兔子,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刘秀随管家进入耳房就看见,王茂生躺在八仙椅子上,歪斜着瘫坐打盹。管家一进门大声说到:“王茂生!刘秀才来了。你躺得到舒服啊!起来签约。”
王茂生懒洋洋睁开眼,伸展一下筋骨,站起后又伸了个懒腰。慢腾腾地说:“急啥呢?我的那一亩地又不会跑。”
王茂生刚说这,却看见了巧儿,这一看使他全身的血液飞速流动,人一下子精气神全开,就像身体里打了鸡血。他从椅子旁窜起,快步走到巧儿旁边,喜气、暧昧、关心地问道:“巧妹!你也来了?你怎么来了?”
巧儿自从进刘家门,因心生胆怯,害怕的哪儿也不敢看,一直低着头。此时猛听见熟悉而又磁性的声音,她抬头。巧儿抬起头的同时,她的心跳迅速加快,就如怀里揣了一只小白兔,突突乱跳。巧儿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王茂生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王茂生说到:“哥!你怎么也在这?”王茂生可是巧儿日思夜想的人啊!巧儿对王茂生的爱慕之情难以言表,可是巧儿没有娘,她就是再怎么喜欢王茂生,她也不好意思给自己爹说,也难以说出口。其实王茂生也是这样,他对巧儿的相思,爱恋之情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但王茂生想到自己家境,没爹、没娘、没像样的房子,地也很少。自己的处境呢,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自己又没啥本事技能来养家糊口,所以这事只能一拖再拖。再一个,王茂生还想,巧儿人长得美,在指腹为婚,媒妁之言的年代,巧儿肯定会嫁给大户人家,怎能嫁给我这个穷小子。王茂生想娶巧儿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就这样,两人互生爱慕之情,心中都有对方,但是一个不敢提亲,一个不敢给自己父亲说。这一对鸳鸯只能在爱情的苦海里煎熬,两个人让现实摧残着,这就是社会带来的悲剧。
两个人刚见面,喜庆的互相一问,两人却都没有回答,因为都不好回答。巧儿能说:“我是跟我爹来蹭饭的吗?”王茂生能说:“我是卖地来的,我把我唯一的地给卖了。”此情此景,各有心事,各有想法,却不能说,只能沉默。
管家把刘秀父女迎到耳房后,问了一下王茂生什么时候签契约,王茂生说不急,他也就再没管这三人,直接走了。
管家走后,茂生再次开口问巧儿:“巧妹儿,你吃饭了没有?”巧儿低下了头。王茂生看见巧儿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吃。王茂生知道,自从三年前刘秀要去参加考试,无奈下卖掉家里仅剩的几亩田地后,她们家就再也没有农田可种了。这三年来巧儿家吃喝都已成问题。这三年来,巧儿爹靠给人写信、卖字为生。腊月天还好,有人写对联,写中堂,挣几文钱凑合着能过个年,平日里可就难了。在穷山僻壤的地方,靠写字为生,哪儿有那么好的生意,哪儿有人天天写东西的。三年了,巧儿家一直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
王茂生在下午四点和刘员外等人吃的宴席,不饿。但他知道了巧儿还没有吃饭,脑子一转,然后对巧儿说:“巧妹!你等着。”就走出了耳房门。
王茂生问了下人,直接到会客厅找刘贪财。刘贪财在会客厅招待客人,谈笑风生,已经忘了签契约之事,只顾着陪客人喝酒、吃饭。王茂生不声不响直走到刘贪财身旁大声说道:“刘员外,都这时候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厅里的酒客听王茂生这么一说,都楞了。刘贪财忙对大会儿说:“各位,继续继续!”
众人继续谈笑。刘员外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刘贪财大声叫了一声“管家,秦管家,你是怎么办事的?”
管家犹如一只狗,碎步小跑到刘贪财眼前忙说:“老爷!刘秀刚到,在耳房呢!”
“刘秀才来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你是怎么办事儿的?”刘贪财厉声对管家说。
刘贪财说完这话又给管家使一眼色,管家转身跑了出去。刘贪财刚还严肃的脸,转身即是笑颜如花并拱手对客厅里人说:“诸位!诸位!在下有事,失陪了。”
众人有的起身,有的点头,有的摆手相送,还有些人在急忙中起身,桌子板凳吱吱呜呜一时响动。众人参差不齐地说:“刘员外,您忙!您忙!好说!好说!”
王茂生和刘贪财走出了客厅,直走耳房。刘贪财进得耳房,觉得眼前一亮,他让一朵玫瑰花色的衣服吸引了。
在暗黑的油灯下,照的巧儿有种朦胧美。刘员外好像在梦境中看见了一枝玫瑰花,芳香已经飘到了他的心上。他细心观看,并在嘴里小声地说:“像,真像。”他想起来了,这是刘秀的女儿,当年他也追求过刘秀媳妇。当年刘秀媳妇可是这里出名的一枝花,哪个男人不心动。刘家在当地财大气粗,娶谁家的女儿那都是求之不得的,可巧儿她妈在当年就是不同意。现在可好,嫁给了刘秀,英年早逝。
按常理,家里有丧事,客人是不能穿红色衣服的,可巧儿爸非让巧儿穿这一件像样的衣服,还是巧儿妈留下来的。这个刘秀肯定知道,但他为什么让巧儿穿这件衣服呢?就刘秀大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