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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力挽狂澜

四十二章:绑架

嫡女归来之力挽狂澜 鸭梨毛豆 3389 2021-03-02 16:55:12

  萧寒站在方才巡防营官兵站着的地方,扫了一眼丢老婆的男子和那个表演杂耍的人,良久,才缓缓开口,对着耍杂耍的问道:“你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摆摊吗?”

  男子被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问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他便回话说:“往年是年关时候和上元节才摆,今年,是有人组织我们摆的。”

  萧寒挑眉:“我问的不是所有的摊贩,而是所有大变活人的表演。”

  男子垂首:“小民说的正是所有的大变活人。往年的赛马会只有靖州城东的程丁来表演大变活人。可是今年,有个管事的来说,赛马会会来几个喜欢看大变活人的贵人,要求多准备些。所以,就像官爷看到的,每隔数米便会有一个表演大变活人的。”

  正说着话,萧寒目光往前一扫,身子一紧,“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冷声问道:“夫人呢?”

  巡防营的官兵闻言,忙四下转身查看,却见方才女子衣炔飘飘的地方,早已空空荡荡,只有无边无尽的夜色四下汹涌开来。

  萧寒拔步,三两下就走到了刚才那片地方,才发现陆瑶方才站着的地方四下皆通着巷道,只有一片被拖拽的痕迹,方向直指西边。

  他紧扣着腰间的佩剑,四下巡看了一番后,冷声吩咐道:“立刻分头去找!通知靖州刺史速来见本候!”

  那几名巡防官兵立马四散开来,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展开寻找。

  萧寒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被拖拽的痕迹,柔然人虽看着粗狂莽撞,可也不乏阴险狡诈之辈。他们想趁着此次靖州赛马,把上北之地所有官员在靖州一网打尽。是偷袭就肯定有阴招,而他们既然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陆瑶掳走,为什么又留了这么一道明显的拖拽痕迹。是有意提醒他?还是想要故意混淆视线?或者这件事本身就是为了引他。毕竟,想要同他谈判,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要强逼着他,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之前,他孑然一身令柔然根本没有下手之处,陆瑶的出现恰好弥补了这个软肋。

  陆瑶方才看见萧寒走了过去,正想要四下好好查看一番周围,却不料,一只大手带着一张浸湿有味道的绢帕直接从背后堵上了她的嘴巴和鼻子。她连反抗都来不及挣扎两下,就被人扛在肩膀上带走了。绢帕上的味道一闻她就知道是软身粉。闻了之后人不会晕厥,可身体却会如一团棉花一般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陆瑶被人一路背着朝西北的巷尾跑去。这人三拐两拐,明明笔直的一条巷子,他非得像条蛇一般,大约也是不想被发现的太早了。陆瑶被这人扛在肩头,晃的头晕眼花,她也想记路线,可转念一想,劫持人连个眼罩都不给蒙的,显然,这人根本不介意她会不会记路线。

  就在这人跑的步伐慢下来的时候,陆瑶也终于意识到,安置她的地方要到了。她想拔下头上的簪子扔在地上做个记号,可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终于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被扛着她的人进了一进院子里。那人可能怕惊醒附近的居民,尽量避免响动的轻叩着大门。片刻后,只听身后“咯吱”一声,那人一个激灵便扛着她闪进了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院子正中央的屋子,从窗外能看出里面烛火明灭,还有两张侧脸坐在窗边的案几两侧,倒映在窗纸上,看样子,似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男子把她扔在了院中,知她动弹不得,便径直入屋去复命了。

  四月的洛京,早已花开满城,柳绿花红了。可四月的靖州,早晚温差极大,白日里,若不刮风,还觉得旭日暖阳,春意四起,可夜里,却是仍然如冬夜那般寒冷。

  好在她夜里出来,身上还裹了一间大麾,可现在被肉贴地的扔在这冰冷刺骨的地上,骨头缝里就像有北风簌簌刮过,冷的浑身颤抖。

  不一会儿,那人就出来将她提了进去。入了屋,她方才感觉身子像消融的冰块一般,只不过依旧浑身无力。她进了屋被带到了屋后的墙角,那人用一条粗粗的麻绳将她像绑粽子一样缠了好几股,最后在她背后打了个死结,又狠狠的勒了一下,她差点被勒的吐出来。

  “你就是武安候夫人?”窗户边一名五大三粗,胡人装扮的男子,用不怎么熟练的汉话腔调开了口,起身缓缓向她走来,满脸横肉,表情狰狞,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横架在脖子上,眼中充满了意味不明的玩味。

  陆瑶故作惊惧的垂下了头,双脚并拢向着墙角挪了挪,素闻柔然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生的喜爱征服人的血液。据她刚才的观察,这名五大三粗的糙汉,应该就是地地道道的柔然人,她若表现出丝毫对她的不屑和烈性,反而会沸腾他骨子里那腔征服人的血液。所以,她只能选择装成一个娇滴滴,柔柔弱弱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子模样。

  果然,那糙汉见她一副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模样,面上便浮现出了浓浓的烦躁之意和一种欺负了人之后的不好意思,那人肩上的弯刀一挥,好像想要吓唬住她让她闭嘴。

  烦死了!这嘤嘤呜呜的哭声草原上从来就没有,就算有,也是夜晚月圆时分的狼嚎,哪有女子就这样像快断气的一样抽抽搭搭个没完没了。

  窗下坐着的另外一名男子,自从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陆瑶看,直到此时,他才状似漫不经意的开口道:“扎笃,坐下。”

  叫扎笃的男子被这声音叫了回去,他冲着方才开口那男子叫了声主上,又行了个柔然臣礼,继续一屁股坐在方才那交椅之上。

  房间寂静的只能听见扎笃粗重的喘息声,和案几上沙漏中流沙的哗哗声。

  被称为主上的那名男子,从陆瑶的方向看去,他有半张侧脸都映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可论身形就是端坐在那里,便也能看出来是个如青松一般的男子。自从进屋之后,男子就从未开过口,好像这屋里根本就不存在他一样。可只是端坐在哪儿也会让屋里的人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叫主上的男子眯眼看了会陆瑶,心想,武安候千辛万苦娶回来的夫人,拿捏着她,很多话就很好说了。

  陆瑶闭了闭眼,观察了一圈两人的反应,心下判断,目前她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可是,柔然人这么大废周折绑来了自己,定是要引萧寒来的。伤他倒也不会,那就是要和萧寒谈判。从这个阵势上来说,谈判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件小事吧。她虽不通朝政,可也知道无非就是城池兵马之类的大事。大庆和柔然对峙已久,萧寒又是封疆大吏,她可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耽误了萧寒的大事,那她嫁给萧寒的初衷就不复存在了。试想她都让萧寒成了割城让地的臣子,萧寒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当她坚强的后盾,她的母亲岂不是又要回到被妾室欺压的日子了?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一定不能成为萧寒顾忌的筹码。

  这边,萧寒一面派人四下查询蛛丝马迹,一面又和靖州刺史就近找了间客栈研究靖州城中布局。

  盲目的寻找就如同瞎子摸象,陆瑶如今在上北最显眼的身份就是武安候夫人,所以,事情只可能和他有关。若是这样,萧寒心想,陆瑶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萧寒摊开靖州刺史拿过来的地图,一手顺着地图卷轴拨开,一手在被摊开的地图上指起来,剑眉微蹙,声音沉沉对靖州刺史说道:“柔然王子拓丹率领五十精骑昨夜乔装进入靖州城,此事,应是他们所为。”

  靖州刺史,闻言,身子微微一怔,柔然人乔装进入靖州城,他堂堂刺史和靖州节度使竟然毫无察觉!

  靖州刺史立马下跪磕头道:“属下失职,请侯爷责罚!”

  萧寒眼底正飞快的在靖州地图上来回的扫,抬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继续看起了地图,只言语冷声道:“你的失职本候自是不会轻饶,不过,现在还不是追责的时候。”

  靖州刺史一听,立马起身,一副随时听候武安侯调遣,准备赴汤蹈火的模样,若能救出夫人,戴罪立功,他倒情愿自己被捅上几刀。

  萧寒不再理他,只伸手指了指地图上陆瑶失踪西处的那几面地方,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靖州刺史忙上前站在案前一看,回复道:“是嘉兴街,靖州富户云集的地方。”

  萧寒手指一点,命令道:“将每栋民舍都对号入座,看看有没有空置的。”

  陆瑶失踪距离他发现时间极短,这么长一条民巷,若是要往出走必然会被出口的巡防兵给抓到。可到现在为止守住的这一片西区连只蚊子都没有飞出去。所以,萧寒笃定,人应当就是在这堆民居里。本来,他还确信陆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柔然没有派任何人来给自己通信,他的心渐渐沉入了谷底。他听说过柔然人一种折磨人质的变态玩法,让人身体多处失血,看对方究竟什么时候来救,脑子够不够聪明,够聪明的人才能救出濒临死亡的人质,否则就算人到了,人质也因为流血过多而身亡。对于这种不太聪明的对手,柔然人也自然嗤之以鼻,不愿再与之谈判了。

  想到这里,萧寒的手渐渐的捏紧了。

  靖州刺史忙应是,又赶忙坐在案前,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将每栋民舍都标了出来。直到其中一间极不显眼的屋子时,他竟一时半火想不起来,这究竟是哪位富绅的。待思忖片刻后,他又猛然记起,这房子果真是空置的,先前的那户家中有人在朝廷做官,后来便将府里众人都迁到了洛京。

  “侯爷!这里!”靖州刺史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双眼放光,是跳着站起来的。

  萧寒冷眼看了一眼满眼放光的靖州刺史,一把拿起桌上的地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标着无人的空房。

  “侯爷,属下......”靖州刺史站起来,走到萧寒身侧,看着眼前的地图正说着话,却发现眼前似一阵风刮过,等他稳了稳心神之后,却发现,屋里早已只剩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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