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镜辞,我们真的是情侣吗?
“分手?”
南镜辞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欣赏着她因极度痛苦而涨红的脸,“你没资格提这两个字!离鸢,你听清楚了,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放了你这条不听话的宠物狗!”
“呃……放……开……”
离鸢感觉自己的喉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捏碎,视线开始模糊,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南镜辞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冰凉的脸上,:“窒息的滋味好受吗?嗯?看着生命一点点流逝,是不是很痛苦,很绝望?”
“疯……子……!”
她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充满恨意的字眼,意识已经开始剥离。
就在她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他手中的前一刻——
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那为特定人设置的铃声,像一道强制命令,瞬间穿透了南镜辞被暴怒和掌控欲充斥的大脑。
他掐着她脖颈的手猛地一僵!
理智在瞬间有片刻的回笼。
他看了一眼掌下脸色已然发青,瞳孔都有些放大的离鸢,又看了一眼桌上不断震动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眼底翻涌的疯狂迅速褪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松开了钳制她脖颈的手!
“咳!咳咳咳——!”
大量的空气瞬间涌入火辣辣的喉咙和灼痛的肺部,离鸢身体瘫软在沙发上,蜷缩起来,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南镜辞站起身,看也没看几乎虚脱的她,径直走到桌边拿起了手机。
当他接起电话,转身面向窗外时,脸上所有的暴戾和失控已经消失不见,语气甚至恢复了柔和宠溺:
“喂,晚晚?”
而他身后,瘫在沙发上的离鸢,在剧烈的咳嗽和颤抖中,缓缓抬起盈满泪水与恨意的眼眸,死死盯住了他的背影。
南镜辞对着电话那头的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耐心:“没事就好,别怕,嗯,下次我陪你去。”
他又低声安抚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当他转过身时,脸上那丝因林晚而起的柔和已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对离鸢时的冰冷与掌控。
他看着她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冷冷开口:“离鸢,现在,还要跟我提分手吗?”
离鸢缓缓抬起眼眸,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此刻红得骇人。
“南镜辞,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真的是情侣吗?我们……真的相爱过吗?”
南镜辞眼神骤然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离鸢猛地抓起茶几上沉重的玻璃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不管不顾地朝着他的头狠狠砸了过去!
“砰——!”
南镜辞身子一闪,烟灰缸擦着他的额角飞过,重重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碎裂开来,玻璃碴四溅。
离鸢踉踉跄跄从沙发上站起,不管不顾地朝他嘶吼:
“既然是情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啊!来啊!继续掐死我啊!”
她指着自己脖颈上那圈清晰刺目的青紫掐痕,眼神疯狂而绝望,“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南镜辞!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我一定会!”
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瞬间将南镜辞刚刚勉强压下的怒火再次点燃,甚至烧得更旺!
他额角青筋跳动,猛地扯下自己颈间那条价格不菲的领带,几步上前,不顾离鸢疯狂的踢打挣扎,粗暴地将她的双手拧到身后,用领带死死缠紧打结!
“放开我!南镜辞你这个疯子!混蛋!放开!”
离鸢拼命扭动,手腕被粗糙的布料磨得生疼,却根本无法挣脱。
南镜辞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无视她的拳打脚踢,大步上楼,径直走进主卧,毫不怜惜地将她重重摔在了那张他们曾同床共枕无数次的巨大双人床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离鸢头晕目眩。
南镜辞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冷静下来,学会听话了,什么时候给你解开!”
双手被缚,身体被困,这种完全失去自由的屈辱感让离鸢彻底崩溃。
“南镜辞!你什么意思?!你TM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囚禁!”
南镜辞俯身,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满是泪痕和恨意的脸,唇角勾起一抹近乎变态的弧度:
“对,就是囚禁。”他承认得毫不避讳,指腹用力摩挲着她下颌的肌肤,“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呢?这是你自找的。”
离鸢猛地偏头,张开嘴,朝着他掐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的虎口处,用尽了毕生的狠劲,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皮肉被牙齿刺穿的剧痛传来,南镜辞闷哼一声。虎口处瞬间渗出血珠,很快就汇聚成流,染红了他的手,也染红了她的唇齿。
可南镜辞,竟然没有推开她。
他就那样任由她咬着,感受她激烈鲜活的恨意。
他看着离鸢,眼神复杂难辨,有怒意,有掌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扭曲的兴奋。
离鸢感觉自己腮帮都因为用力而酸麻肿胀,口腔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她终于松开了口,猛地侧头。
“呸!”
一口混合着她唾液和他鲜血的殷红液体,被她狠狠地吐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南镜辞抬起手,看着自己虎口处那圈深可见骨的齿痕,鲜血正汩汩流出,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剧烈喘息,眼神却依旧燃烧着恨意的离鸢。
离鸢仰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怎么,又想掐我吗?来啊!你有种就直接把我掐死!”
南镜辞深不见底的眸子锁着她,他侧过身,不紧不慢地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巾,低垂着眼睫,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虎口上沾染的血迹。
那动作优雅得近乎残忍,仿佛不是在清理伤口,而是在完成某种仪式。纸巾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他的目光才重新落回离鸢脸上。
冰凉的指尖骤然掐住了离鸢的两颊,力道大得迫使她张开了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这张嘴,总是吐不出我爱听的话。”他的指腹摩挲着她颊边细嫩的肌肤,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既然这么不听话……用针给你缝起来,再把牙齿一颗颗拔掉,好不好?”
离鸢被钳制着,发不出清晰的字句,只能用眼神表达最极致的憎恶。
她猛地用力,甩开南镜辞的手。
“呸!”
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直接啐在了南镜辞那张俊美却阴郁的脸上。
南镜辞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他不再说话,一只手猛地箍住她纤细的脖颈,大掌带着绝对掌控的力量,另一只手则狠狠揽住她的腰肢,将试图后退的她死死按向自己。
紧接着,他俯下身,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气息,狠狠攫取了离鸢咬得鲜红的嘴唇。
“呜……你TM……”
离鸢的抗议被尽数吞没。
他的唇舌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在她唇齿间肆意掠夺,啃咬、吮吸。
离鸢拼命挣扎,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只能用身体无助地扭动,却只换来更加强硬的禁锢。
很快,一股清晰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间弥漫开来,伴随着唇瓣传来的刺痛,离鸢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意。
就在她几乎要因缺氧而眩晕时,南镜辞那只原本揽在她腰际的手,开始向上移动。
微凉的指尖掠过她腰侧的肌肤,引起一阵剧烈的战栗,随即,毫不留情地一把掀开了她单薄的上衣。
微凉的空气骤然接触皮肤,离鸢猛地从混乱中惊醒。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