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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别求情,夫人嫁太子一胎双宝

第21章 孩子他爹,孩子他娘

  沈遇年身子僵了一瞬,抬眼看向她,眼中似是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朝堂之事。”

  “我一介女流,哪里能听说朝堂之事,不过是院内下人听到周澜随口提了几句。”苏鸢垂首轻笑,状似无意道,“我虽不知周大人品行如何,但只看周澜和周光,想必二人的亲生父亲也不会宽厚到哪里去。”

  沈遇年长睫轻垂,沉默品茶,半晌后才道,“你想借我来扳倒周盛。”

  他的语气平缓,没有半分疑问的意思。“殿下护着我,也是护着孩子。”苏鸢坐直了些,笑吟吟望着他,瞧上去温婉讨喜,“若是殿下能够阻拦周盛任职,就算帮了我一个大忙。”

  沈遇年侧过脸,抬手揉着眉心,眉眼间是化不开的烦闷。

  自己对外懒散惯了,从不插手朝堂的事,若是这次贸然出手,定会引起那几只脏老鼠的注意。

  “小姐,再用些罢。”晚星将碗筷摆正,一脸心疼的瞧着她,“这几天怀着小主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奴婢瞧着真是心疼。”

  沈遇年动作一顿,余光瞥向苏鸢有些消瘦的脸颊,阖了阖眼,“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费心。”

  苏鸢眸中亮起点点星光,朝着他露出第一个真心笑容,“多谢殿下,殿下真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比那霍云深还好?”

  苏鸢愣住,就连沈遇年自己都怔了一瞬。

  “不是…我……”沈遇年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手足无措,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一句,“我胡乱说——”

  “殿下是人中龙凤,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儿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上的。”苏鸢正了神色,与他四目相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殿下与霍云深,云泥之别,不可放在一起比较。”

  沈遇年僵了许久,直到耳尖滚烫,才堪堪回神,有几分慌张的移开视线,“也只有在帮你忙的时候,才见你嘴甜。”

  “这都是我的心里话。”苏鸢一双眼眸笑成了月牙儿,声音里也裹着甜,“孩子也会因为有殿下这么优秀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不知怎地,太子爷又无端想起那夜零碎的片段。

  浴水激荡,身影纠缠。

  耳尖比眉心那粒菩萨痣还要红。

  屋内陷入寂静,谁都没有先开口,旖旎的气氛四处漫延。

  直到——

  “苏鸢,你睡下了吗?”

  门外传来霍云深的声音。

  沈遇年缓缓抬眼,果然瞧见了那小孕妇骤变的脸色,下一瞬,他又被拉扯起来。

  “殿下,委屈你了。”

  她说这话时,身子与自己贴得格外近,甚至能瞧清她长睫的颤抖。

  没等沈遇年开口,柜子开了又关。

  天底下最尊贵的太子爷又水灵灵的被塞进了衣柜里。

  沈遇年阖上眼,忍了又忍,硬是将火气给压了下去。

  搞得自己像奸夫一样,他与苏鸢难道是在偷情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沈遇年死死摁了下去。

  奸夫、偷情……怎么不算呢?

  “霍云深……”沈遇年眼帘垂落,遮住眼中的晦暗,“还是太闲了。”

  外头,霍云深得了屋内人的回应,推门而入,就见房内正在收拾碗筷。

  晚星捡了碗,指尖盖住碗沿使用过的痕迹,收拾齐整后朝着霍云深行礼问安,才快步离开。

  霍云深瞧见她手里的两副碗筷,眼底闪过一丝动容,再看向苏鸢时,又多了几分愧疚,“你又在想念云深了?”

  “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说。”苏鸢反应很是冷淡,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他,“日后,大哥还是少来长乐院罢,免得被有心之人看了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多说闲话。”霍云深嗤笑一声,目光从她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划过,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我来只为一件事…为周光抵债的那两处铺子……你可否还回来?”

  苏鸢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猛地回眸看向他,“大哥觉得我有那么心善吗?”

  霍云深没多说话,只是点头应道,“也好,不还就不还。”

  这么平淡的态度让苏鸢一怔,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没什么,只是白天出府去,偶然瞧见了一支碧玉簪子,感觉很衬你。”霍云深从袖中掏出一个细长盒子,打开一瞧,簪子上镶嵌的碧玉的确成色不错,“你肤色白,戴它最合适不过。”

  话落,霍云深将簪子放到圆桌上,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不等人下逐客令就转身离开。

  苏鸢瞧着桌上的玉簪,眉心越皱越紧,喃喃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身后的柜子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推开,沈遇年俯身侧头才从柜子里走出来,理平衣衫上的褶皱,“一根簪子,你就心软了?”

  苏鸢回眸,指尖捻起那支玉簪,只是看了一眼,紧接着,毫不留情的砸向墙面。

  簪子碎成两段,砸在地上。

  “我还没那么下贱,金银珠宝,天价玉石,我多得是。”苏鸢浅浅勾唇,语气放轻,“无论他霍云深憋着什么坏,都丝毫伤及不到我。”

  闻言,沈遇年有些讶然,“你倒是自信,一介女流,拿什么与他抗衡?”

  “我有殿下护着,若是太过低调,岂不是丢了孩子他爹的脸?”

  苏鸢又一次唤他孩子爹。

  即便沈遇年知晓这是她想为自己寻个靠山而使出来的小伎俩,可还是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说的也是。”沈遇年轻咳两声,眉梢轻轻上挑,“孩子他娘。”

  苏鸢一怔,瞬间失神。

  沈遇年却是早早不见了踪影。

  -

  翌日清晨,一辆低调、细节却又显奢华的马车稳稳停在长宁侯府门前。

  “王爷,让您久等了。”齐婉婉裹着斗篷上了马车,瞧见坐在中央的男子,倏地红了脸,“婉婉梳洗迟了些,还请王爷莫怪。”

  “无妨。”平王沈平晟靠在软枕上,懒懒掀动眼皮,瞧上去没有多少兴致,“坐吧,稍后去游湖。”

  “是。”齐婉婉喜不自胜,却又不敢坐在平王身边,只能瑟缩在角落里坐下。

  无趣。

  不过胭脂俗粉。

  若不是母妃……自己又何苦跑这一趟?

  沈平晟余光轻瞥,忽然瞧见一道倩影出现在角门,那人不施粉黛又不添饰物,却足以引人注目。

  “那个女人——”沈平晟半眯起眼,不禁坐直了几分,视线明晃晃落在不远处与丫鬟交谈的女人身上,“你可认识?”

  齐婉婉朝外望了一眼,干笑两声,“回王爷的话,那是我二嫂……”

  “二嫂?”沈平晟皱眉,眼底才亮起的光芒又熄灭了。

  原来是个二手货。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来了兴趣,“你二哥可是那个早早就死了的霍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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